說完,安妮一仰脖,想把一杯啤酒都干了,但是無奈嘴巴太小、喉嚨太細又倒得太快,不僅把酒灌進了衣領里,還有啤酒從鼻孔里冒出來。
看到安妮喝酒嗆到了,靚坤連忙輕拍安妮的后背,“不會喝酒就慢慢喝,大家也不是外人。”
蘭克斯連忙解圍,說道“二嫂干了,我們也干。”
等眾人又干了一杯,靚坤連忙招呼大家都坐下,吃點東西,墊一墊。
眾人把酒言歡、酒酣耳熱之際,阿信又帶過來三個人,“坤哥,這三個人說是你的朋友。”
靚坤抬頭一看,又拍拍身邊的阿珍,說道“你看,他是誰”
靚坤站起來和三人中領頭的那個相貌里集合了“黑、癡、丑、呆”四大元素的男青年握手。
阿珍驚喜地叫了一聲,“啊你是那會和坤哥在同一個病房的作曲家。”
靚坤白了阿珍一眼,說道“人家有名字的,他叫王杰。”
王杰則善解人意地說道“沒關系,大家都有快一年沒見面了。再說了,我和坤哥你見面多,但是和阿珍只見過那一面。”
靚坤拉著王杰坐下,說道“多虧了你幫我介紹,我才能賣出去不少歌曲。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這次,我接手了這個酒吧,需要厲害的駐唱歌手,就是找你來幫忙牽線搭橋。”
王杰一幅愧不敢當的樣子,說道“坤哥你說笑了,你那些歌質量都很好,根本不愁沒人買的。坤哥你不知道,圈子里都稱你為音樂才子呀要不是聯系不上你,有些歌手都想跳過我,直接跟你買歌。我在音樂圈資歷淺,人脈也不廣,坤哥的好歌放在我手里都賤賣了,你給我的傭金其實都可以省下來的,是我該不好意思才對。”
靚坤把手一擺,說道“兄弟投契,說這些做什么”
靚坤當然知道自己“寫”出來的好歌被賤賣了,但是靚坤看中的一是“音樂才子”的名頭,二是著作權,因為靚坤從來不會賣斷自己的歌曲。
靚坤和王杰干了一杯,說道“阿杰,你帶過來的這兩位是”
王杰站起來,介紹跟著自己來到這里的兩位中年男女,“這兩位是阿敏的母親和舅舅。我聽說坤哥接手了這家酒吧,帶他們過來碰碰運氣的。”
中年女子自我介紹道“我叫劉寶寶,現在是一家戲班的班主。”
中年男子也連忙自我介紹道“我叫劉金保,藝名張保仔,是戲班的樂師。”
靚坤盯著中年女子左看右看,說道“都請坐。先說伯母。你一看就是中國傳統戲劇演員出身,你的舉手投足間,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古典氣質,遠不是他人矯揉造作能比的。但是,時代不同了,現在的消費方向是時裝,和你的氣質格格不入。所以,我只能說抱歉了,我沒有辦法讓你在我的酒吧里面演粵劇。”
聽到靚坤的拒絕,劉寶寶一陣黯然。
靚坤接著說道“我有個思路,伯母可以試一試。現在粵劇的觀眾越來越少,但是還沒有絕跡。那些有錢的老頭子,都還是喜歡粵劇的,馬師曾靠著唱戲能成為葡京的股東。伯母可以那些私房菜的館子去試試看,也許還是個出路。”
劉寶寶聽了靚坤的建議,眼睛一亮,端起一個空酒杯,請路過的服務員倒了一杯溫水,說道“我要靠嗓子吃飯,不能喝酒,只能以水代酒,謝謝坤哥的建議。”
喝下一杯溫水,劉寶寶就起身告辭了,“坤哥,我們年紀大了,留在這里也是礙眼,就不打擾你們了。阿杰,替我多敬坤哥兩杯。”
劉金保是個樂師,倒是沒這么多講究,一杯伏特加摻冰水,一飲而盡,“多謝坤哥,算是給我妹妹找個了吃飯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