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a說道“灰狼說,他在外面的生意也可以讓我們參與進去。”
ta說道“我年紀大了,不喜歡到處跑,就安安穩穩地待在家里就很好。”
把茶室的女服務生趕走之后,陳文謙雙手在臉上一頓揉搓,放下手,已經不復剛才那幅不勝酒力的樣子。
灰狼的眼神也變得桀驁、凌厲起來,看著靚坤背后的周以文,對靚坤說道“你那個小弟是什么意思看我就像看到殺父仇人一樣”
靚坤回頭看了一眼周以文,說道“蚊子,你也坐下來。”
聽到靚坤的話,灰狼的眉頭皺了起來。
靚坤一邊站起身拉著周以文坐在自己身邊,一邊對灰狼解釋道“我讓蚊子坐下來,可不是不分尊卑。”
三聯幫是很講究上下尊卑、論資排輩的,和本地角頭不同,三聯幫的骨干成員都是大學生、中學生、軍公教子弟甚至是退伍軍人,完全可以把他們看成是“黑道版”的果黨。
靚坤掀開衣襟,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張相片,遞給灰狼。
灰狼接過相片。
相片上是三個年輕人,就是靚坤、狗仔孩、周以文,相片的背景是周以文在周婉玲美容院后面的個人小房間。
乍一看,灰狼還沒有看出什么來。
如果只是為了強調周以文和靚坤是兄弟,大家平起平坐,這不叫義氣,這叫幼稚。
灰狼料想靚坤不會這么淺薄,仔細琢磨著相片上的每一處細節,忽然他看到周以文的衣柜玻璃上的一張以紅色為主的紙片,看大小,那應該是一張明信片。而周以文是周婉玲的兒子。
灰狼心里有一些猜測,心情變得激動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
靚坤笑著說道“灰狼大哥看出來了”
灰狼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仔細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周以文,慢慢地點了點頭,說道“嗯。”
靚坤說道“如果只是收買殺手殺掉ta、李志龍父子,那根本無濟于事,也無法瓦解廟口。文謙大哥,你說是不是”
陳文謙點頭說道“那只會讓廟口的人同仇敵愾,對我們而言,根本沒有任何好處。”
靚坤說道“只能是廟口自己的人動手,我們才有機會。而且,那個人還要有足夠的號召力和公信力。”
陳文謙說道“你直接說和尚的名字就好了。如果是和尚殺了ta,廟口的人才不會有那么大反應。因為,這是ta和李志龍父子欠和尚父子的。而且,和尚是有真正的大哥實力的,這一點大家有目共睹。而殺了ta和李志龍,和尚雖然能坐上大哥的位子,但是也坐不穩,那么我們插手的機會就來了。”
靚坤說道“ta如果死了,有能力競爭廟口大哥位置的,除了和尚,還有ta的左右手黑面。那個時候,就要靠灰狼大哥出手了。我們也是學ta的嘛”
灰狼說道“這個沒問題,三聯幫別的不多,就是槍多、槍手多,都是軍中好手。”
陳文謙說道“和尚那里,我去談,我有把握說動他。”
靚坤說道“解決了廟口之前,先要擺平后壁厝,穩定我們的后方。asa太不把兄弟當人看了,有事就兄弟扛,有便宜就自己占,整天就知道醉生夢死。最好是有個廟口的兄弟,把asa干掉,讓文謙大哥來接替asa的位子。我連人都選好了,就白猴,他頭腦簡單,沒有李志龍的指使,他就是只無頭蒼蠅,拿來當替死鬼最合適了。”
陳文謙志得意滿地說道“我可以承諾,靚坤兄弟幫我拿下后壁厝,以后我們就平分江山,一人一半。”
靚坤謙讓道“我高考之后,就要去上大學了。況且,我畢竟是個香港人,終歸還是要回香港去的。我兄弟蚊子就很不錯,讓他給文謙大哥當個左右手,還是可以的。”
灰狼看了一眼靚坤,站起來,拍了拍陳文謙的肩膀,說道“好好搞,我們總要有自己的舞臺嘛總是老屁股擋在前面,我們這些年輕一輩的什么時候才能出人頭地將來,我們三聯幫在艋舺開一個堂口,你就是堂主。”
說完,灰狼邁步走到茶室的裝飾畫面前,欣賞起這幅印刷品的筆鋒、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