靚坤問道“怎么你知道他”
倪坤說道“聽別人說過。這是條過江猛龍之前是跟著東星的肥龍混的。有一次,肥龍讓他去找和聯勝的拿渣收一筆貴利數。一般要賬,都是帶著一幫人去,最起碼也要虛張聲勢一下。那個大東卻不走尋常路,他選擇單槍匹馬,一個人殺到了拿渣的地盤拿渣本來就是仗著人強馬壯,有恃無恐,不還那筆錢,就跟大東說一個人就敢來要賬,你懂不懂規矩大東說也就十萬塊錢,他拎得動拿渣還以為大東是個傻瓜,就讓手下的小弟教他做事。拿渣話音剛落,大東就干翻了拿渣,一腳踩在拿渣的背上。隨后,有人抄家伙要上,大東對著躺在地上拿渣的腦袋就是一槍,不過故意斜了一下手腕,子彈擦著拿渣的耳朵飛了出去。拿渣的小弟都被嚇傻了,全都嚇得后退幾步,拿渣也被嚇尿了,立馬讓人取錢送了過來。”
靚坤很不解,問道“大東這么勇,怎么會吃起了閑飯,還搞得要去搞搶劫這樣高風險的事情”
倪坤說道“就算社團之間有點什么摩擦或者矛盾,那也應該要先談判,談不攏也只是動動刀罷了。而且,港府管控槍支,個人不允許持槍。私藏槍支,最起碼坐牢七年。像大東這種一言不合就開槍的行為,是有很大的風險的,很容易被警察盯上,到時候再受到警方打擊就麻煩了。”
靚坤說道“大東是具體執行人,幕后老板是笑面虎朱韜,中間牽線搭橋的是和聯勝的阿泰。不過,現在阿泰已經死了。”
倪坤說道“不錯啊,不等我出院,你就能查出來這么多事。”
靚坤說道“為這,文哥送了我一間酒吧。那笑面虎朱韜呢他拿出什么條件跟你和解的應該很豐厚吧”
倪坤說道“他想把洗衣粉的生意停下來,干脆就讓我得了。”
靚坤說道“當年,四大探長的時候,白粉當面粉賣,確實是門賺錢的好生意。但是,今時不同往日,icac成立,四大探長遠走臺灣,毒品四大家族里,潮光社的跛豪住在大祠堂指赤柱監獄里,忠信義的大馬、小馬也潛逃臺灣,只有他東星笑面虎朱韜暫時還安然無恙。大家都在轉型,都在洗白,你這個時候接手他的生意,這個誘餌里面恐怕不只有魚鉤,還有毒呢他是擺明了想讓你當他的替死鬼啊”
倪坤說道“做大事哪有不冒險的”
靚坤說道“想干成一件事,正確的做法,恰恰是不冒險不冒險,才更有機會成事;冒險,反而會讓你沒機會翻身,一失足成千古恨。”
倪坤說道“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你不要再說了。”
靚坤站起身,拍了拍倪坤的胳膊,說道“我明白。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走出病房,來到走廊上,靚坤對凌港生說道“這一段時間辛苦你了,有沒有什么困難”
凌港生說道“困難倒是沒什么困難,我在大陸也讀過衛生學校,照顧病人本來就是我的本職工作。但是,最近有一個小流氓老是糾纏我,搞得我很煩。”
靚坤奇道“什么人膽子這么大這里之前門口總是十幾個人站崗,也敢過來騷擾你”
凌港生說道“他說他叫陳華,也是出來混的,在廟街那一帶很厲害,別人叫他什么的都有,華弟、小刀、十二少。他說,他根本不怕坤叔的手下。他老是趁我離開病房去打水、拿飯的時候,就過來騷擾我,還說要帶我去逛油尖旺。”
靚坤差點被嗆到,平復了呼吸才說道“如果是我知道的那個人,應該長得很帥啊。長得帥的人,說什么、做什么都是對的。這樣的帥哥,你也能拒絕”
凌港生羞紅了臉,說道“坤哥,我”
這時,按捺不住的林李少萍走了過來,指著凌港生罵道“你這個北姑真不要臉,勾引完了小的,還來勾引小的。”
看到林李少萍又來了,靚坤連忙把她拉開,還不忘回頭跟凌港生道歉“過兩天我單獨過來找你,今天對不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