靚坤、陳耀、飛雄被叫到了蔣天文的豪宅。
蔣天文一見到飛雄就破口大罵,“你腦袋里裝滿了大便啊我把酒吧送給阿孝,你如果有什么不滿,可以當著我的面說出來。當面不說,背地里做那些違反江湖道義、破壞江湖規矩的事情,你想干什么”
飛雄一聽到蔣天文興師問罪的話,立馬雙腳立正,把腰彎成蝦米,辯解道“文哥,我該死,不該聽那些小弟胡言亂語文哥,你放過我這一回吧”
蔣天文打斷了飛雄的辯解和求饒,痛心疾首說道“住嘴,你看你自己現在像什么樣子,哪有一點洪興十二堂主、紅棍的樣子”
飛雄也立即知情識趣地自己給了自己一耳光,大聲說道“我辜負了文哥對我的期望,我該死”
蔣天文和飛雄一唱一和,有如乾隆和和珅之間耍猴把戲,靚坤差點笑出聲了。
訓斥完了飛雄之后,蔣天文和顏悅色地對陳耀說道“阿耀,你加入洪興多久了”
陳耀想了想,說道“四年零五個月。1974年2月,我回到香港,然后就加入了洪興,已經有四年零五個月。”
蔣天文說道“一般的兄弟加入洪門,都是三年藍燈籠,三年新四九,三年老四九,扎職的時候,多半都已經加入社團十年了,才有機會做大哥。除非有很大的功勞,才能連升三級。你當年落難回到香港,是我弟弟阿生當保人,才讓你加入洪興。幾年時間,你已經是洪興的白紙扇當然,這主要是因為你能力出眾。但是,這也導致了你和那些混在街上的古惑仔接觸不多,不了解那些人的脾氣秉性。這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社團會替你扛下來。但是,我也不能當作什么事情都沒發生,否則兄弟們也會說閑話。”
陳耀說道“龍頭有什么責罰,我都心甘情愿地接受。”
蔣天文說道“責罰談不上。俗話說,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來。你給我搞定仇虎那幫大圈仔,算是你將功折罪。不要太張揚,但是要夠威我們出來混的,人不狠,站不穩這次我希望你能夠汲取上一次的教訓。”
陳耀接下了任務之后,蔣天文好像才發現靚坤一樣,拍著自己旁邊的沙發坐墊,說道“阿孝,坐啊”
見靚坤毫不拘束地坐在自己身邊,蔣天文笑著說道“阿孝,飛雄有頭沒腦,你不要同他一般見識。我說了,那間酒吧歸你,那就是歸你了。稍后,我會讓飛雄把酒吧的損失送到你那里去的。”
靚坤知道洪興龍頭不會這么老好人,說了聲“謝謝”之后,就等著蔣天文的下一段。
果然,蔣天文接著說道“不過,大圈仔砸了你的酒吧,你不會就這樣就算了吧我打聽過你在臺灣的事,一個香港人單槍匹馬到臺北闖天下,縱橫捭闔,翻云覆雨,能掀翻臺北最老最大的角頭。沒道理,在香港,反而要忍氣吞聲”
靚坤說道“文哥,你有話直說好了。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
蔣天文說道“好你和阿耀一起,把那些大圈仔刮出來,好好收拾一頓,我收你進洪興,平地一聲雷,入門之后,直接扎職。”
靚坤說道“文哥,我還要讀大學的。”
“不耽誤你讀大學。”蔣天文拍著靚坤的大腿,說道“你是自己人,我就有話直說了。大學畢業還不是要找工作做成這件事,你該繼續讀大學,就繼續讀大學。畢業之后,再到社團來做事,也不遲的。社團里不光需要飛雄這樣打打殺殺的人才,更需要你和阿耀這樣食腦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