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友啟史說道“我當警察時查閱到的相關數據說明,自殺過的人比正常人有更高的幾率再次實施自殺行為。相信我,日本可是自殺之國,我比你更懂這個。”
靚坤說道“日本的自殺率確實比其他國家高很多,我甚至還聽說過青木原樹海、富士山火山口這樣的自殺圣地,日本人為什么這么脆弱”
大友啟史說道“明治維新以前,只有武士才有資格剖腹自殺,而擔任介錯人是對一個武士的巨大褒獎。現在社會平等自由了,搞得誰都可以染指武士的榮耀了。”
靚坤被大友啟史的小段子逗得捧腹大笑。
大友啟史接著說道“日本居高不下的自殺率里面,日本警察的功勞可是大大的。那些兇殺特征不太明顯的死亡案件,會被警察一律定義為自然死亡、意外死亡或自殺身亡,除非死者家屬強烈要求并支付尸檢費用,經法醫尸檢證明,確實不屬于自然死亡、意外死亡或自殺身亡。就在你所提到的青木原樹海,用繩子勒死一個人,然后把他掛在樹上,是無罪的。”
靚坤笑道“我在香港的時候,曾經聽說過這樣一個案件,一名背棄了全體同僚的警察自殺時,用自己的配槍,朝著自己的身體開了六槍。”
大友啟史說道“叛徒嗎就算是在日本,這種人的死法也必須是自殺。”
就在靚坤和大友啟史的聊天中,兩輛汽車到達了大阪。
高樓林立的市區就在眼前,大友啟史把車停下,跟在后面的“突擊一番星”也停了下來。
大友啟史跳下車,說道“都下來活動活動筋骨吧”
靚坤也下了車,伸了伸懶腰,說道“我坐車都坐累了,想必開車更加辛苦了。”
大友啟史說道“聽著青雉的呼嚕聲,忍住不要睡著才是最辛苦的,幸好可以跟你聊一下天。”
“卡車野郎”星桃次郎說道“我倒是已經習慣了,更遠的地方我都開車去送過貨。”
橘真一說道“就把車留在郊區吧,我打個電話給旭組的兄弟,讓他們安排一個據點,還有我們在大阪行動的車輛。帶著家伙住酒店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休息好了之后,我們就直接突擊安田組的事務所,把它一舉摧毀。”
靚坤奇道“你知道安田組的事務所所在地嗎不需要事先調查一下”
橘真一說道“我當然知道安田組的事務所所在地,我當初就是在那里砍傷安田組組長的。”
大友啟史說道“暴力團合法存在的基礎是日本憲法第二十一條規定的結社自由,所以暴力團事務所都是公開掛牌的。可悲的是,日本憲法是保護暴力團的唯一法律,雅庫扎在購物的時候多問一句能不能便宜點,都有可能被控告暴力威脅索取利益。”
靚坤問道“摧毀了安田組的事務所,算不算得上是對安田組的決定性勝利依我看,日本暴力團的事務所,就相當于香港社團、堂口的陀地。香港的規矩就是,陀地被人打下來了,就等于這個社團或者堂口被攻占。”
橘真一說道“當然不算。只是一處辦公地點而已,”
靚坤問道“怎么才算呢是不是消滅安田章一郎就行了”
橘真一說道“日本幫派,也就是暴力團,一般都是模仿家族組織的形態,組長為親分干爹,若眾是組長的子分干兒子,若頭統領所有的若眾;舍弟是組長的弟分義弟,舍弟頭統領所有舍弟。安田組也不例外,組長安田章一郎,若頭安田章男是安田章一郎的長子,舍弟頭白松是安田章一郎的結拜兄弟。光是消滅安田組組長安田章一郎還不夠,只要若頭安田章男還在,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靚坤問道“要讓安田家闔家鏟嗎”
橘真一說道“極道眾人注重血緣,但是又不是那么注重。安田家的其他人跟這件事無關,唯獨安田章男的重要性,不在于他是安田章一郎的長子,而是因為他是安田組的若頭。”
靚坤問道“也就是說,組長的接班人不是舍弟頭,而是若頭,是這個意思嗎”
橘真一說道“是的。組長身故的情況下,若頭可以直接襲名繼承組長,繼承幫派組織。”
靚坤說道“原來舍弟就是我們香港社團的叔父輩。那我們就滅掉安田父子,摘了安田組的招牌,再撒上一泡尿,不給他們死灰復燃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