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屆春高,東京有三個名額,兩個代表地名額,一個舉辦地名額。如果能拿下第一場直接進入決賽,就等于直接拿到通向春高的入場券了,不用再提心吊膽。七海當然相信音駒的大家能夠勝利,但是他們的對手是梟谷
是在練習賽時比他們的勝率高上許多的梟谷學園,是擁有全國五大主攻手之一的梟谷,是三年級全都留下來的梟谷
春高之后緊接著就是升學考試,三年級們基本都會選擇退部,音駒的首發陣容里有三個三年級已經很多了,可是梟谷的首發陣容里,三年級的人數比他們還要多。
嗚,怎么可能不緊張啦。
食指上忽然傳來了溫熱的觸感,少女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向自己的手。原來見她伸出手指,黑尾直接走過來伸手握住了她的食指,于是一瞬間,她被少年掌心的熱度所包圍。
雖然看起來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無論是動作還是表情,都過于自然了。
她、她只是無意間做出的手勢,又不是讓他來握她的手的
“是真的很緊張啊。”黑尾說道,“手很涼呢。”
大約是覺得這樣還不夠,他輕輕地用自己的手指打開她原本握住的空氣,直至把七海把掌心露出來,讓他覆在上面,得以就此握住更多的部分“現在好些了嗎嗯你的臉很紅啊。”
笨、笨蛋嗎小黑明知故問
哪有他這樣的,他到底是多喜歡牽手啊怎么會有人用自己的手指把別人握住的部分一點一點地打開的啊好讓人害羞。
研磨
其實他早就看出來了,不只是七海在不安,就連小黑都有些緊張。他原本想說點什么,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小黑居然通過去逗女朋友的方式來緩解雙方的情緒雖然這是一舉兩得的方法,但是
“太無恥了。”夜久嫌棄地說道,“簡直沒眼看。”
對,就是這樣。
當事人自然無暇關注同伴的吐槽,因為七海現在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手部和臉部,她的臉很燙,手也很燙。少女抿了抿唇,把自己的手拉了出來,然后伸出手去按他的臉頰“都說了只有一點點緊張”
如果她的手很涼,那就冰他;如果她的手很燙,那就燙他
“喂喂,我可是看你緊張才來安慰你。”黑尾開玩笑道。他捉住她的手,還得寸進尺地揉了一把她的頭發“哪有你這么恩將仇報的。”
芝山恰好回來了,帶來了上一場比賽就要結束了的消息。
那他們現在得整隊了,七海這么想著,假裝無事發生,準備去拿經理要背的那個包。黑尾見狀笑了一下,回身給隊友們打氣“和字面意思一樣,我們離全國大賽真的只剩一步了。”
“就像往常一樣,去享受比賽吧”
少年們齊聲道“好”
階梯,是最后的階梯,只要一鼓作氣跑上去七海做了個深呼吸,只覺緊張與興奮交織在一起的感受實在讓她有些心情澎湃。
“對了,列夫呢”黑尾問道。
“去廁所了”夜久答道,目光卻落在了黑尾身后,“瞧,有不速之客。”
身著戶美學園外套的選手笑嘻嘻地走了過來,取笑音駒是“欠缺一錘定音能力的小貓咪”。七海從黑尾身后探頭,看向說話的人,是主將嗎她好奇地想。
她的突然出現讓跟隨大將優過來的的其他隊員有些驚訝,小聲地議論起來。他們說著些“上次看到音駒有女孩子,原來不是錯覺啊”“他們真的有經理了,很可愛”之類的內容,這些話讓山本猛虎非常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