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紀看著刀片反應了兩秒,第一個想法是之前那個被擼掉職位的護士長好虧啊。
等一等,那個禿頂一直懷疑是我藏了東西來著,這么說我也好虧啊。
祁紀拿起未拆封的刀片,神經觸手微微延展,同時便隨著幾乎沒什么用處的眼神觀察與直白的言語試探。
“你拿這個是想要做什么”
嘴角原本的弧度被拉平,祁紀眼看著對方的表情瞬間變得平板又空洞,與之相符的,是對方心底升起的、不易察覺的低落。
“想要出去。”
“為什么想出去”
“因為在這里會很痛。”
祁紀原本漫步謹慎的表情一頓。他自己只做過各種常規檢查,唯一和疼痛相關的大概就是抽血了。
但是抽血絕對算不上“很痛”,再說了就小崽子那個胳膊、那個體質,抽個血不是輕輕松松。
在確認對方沒有說謊之后,祁紀意識到這個話題可能比他想象中持續的還要久,環顧四周,在床和單人沙發之間猶豫了兩秒,隨后走向床鋪,又反客為主地拍了拍旁邊,示意對方過來。
隨后便是問詢般的你問我答。
“你之前做了些什么檢查”
“抽血,腦電圖”他巴拉巴拉地說了十來個,但基本都是祁紀也做過的,非常普通。就算對方真的是小孩心態,也不應該被這些逼著要殺出一條血路。
還是拿著兩個只有兩個指節那么長的刀片。
再說了,在發現東西丟失的時候,他們剛剛從罐子里出來,還什么檢查都沒做過呢。
各種異常累計疊加,聯想到自己的情況,和以前經常看到的各種網絡文學,一個奇妙的猜想在祁紀腦海中劃過。
他的好奇心是越來越重,各種問題在他嘴邊來了又走。
祁紀思考了兩秒,問“哪項檢查會讓你覺得很痛”
如果以后這個檢查以后也要落到自己身上,祁紀就直接不干了。
畢竟與小崽子不同,雖然有點字面意義上的費腦子,但他確實是有能力離開這里的。
現在沒有行動的主要原因也是因為對外界的不了解,和沒有身份證明帶來的不便,所以先暗中不動罷了。
但是如果有人要趁著他猥瑣發育的時候對他下黑手,那也絕對是不行的。
小崽子搖搖頭,解釋道“現在還沒有。不過如果我在修復實驗上失敗,就會有一些很痛苦的事情降臨。”
祁紀“”
修復試驗
那是什么
還有“現在還沒有”
祁紀現在有點想拎著項目執行人的領子,問問他們是怎么做實驗的,實在不行找個廠子上班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