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諾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放任沈元出去倒垃圾,沈元才剛回來,后腳雄蟲保護協會的蟲就找上門了。
門剛被打開,三只雌蟲故作禮貌,實則高高在上地詢問“你就是阿爾諾”
“是的,請問你們”阿爾諾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被一下推開。
三只雌蟲闖入別墅里面,反客為主,坐在沙發上。
“我們接到舉報,聽說你威脅恐嚇尊貴的雄蟲閣下”為首的雌蟲拿著筆點了點撂在腿上的冊子,沉悶的響聲在別墅響起。
“什么”阿爾諾聽到,下意識反問。
雌蟲不耐煩了,不再復述,反倒詢問阿爾諾“你以前是少將,少將的反應就是這么遲鈍的嗎”
這像是戳到了阿爾諾的傷心事。
他以前是少將,可自從嫁給沈元之后,他不再是少將了。
他被困在這個四四方方的別墅了,無法離開。
阿爾諾的金發自頭頂滑落,像極了他此刻的心情,垂下。
“我并沒有威脅恐嚇雄主。”
“沈元閣下衣著單薄,提著垃圾在外待了十分鐘,你為什么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雌蟲毫無情感地念著冊子上的字。
“根據雄蟲保護守則第二百八十一條,雌蟲阿爾諾,存在虐待雄主的可能,需要佩戴抑能環一個月,以及”雌蟲說著,身旁的雌蟲站了出來,手里拿著的顯然是懲罰阿爾諾的物什。
抑能環是什么東西,那是低等犯罪的雌蟲才會佩戴的玩意。
阿爾諾什么時候淪落到這樣的地步了。
阿爾諾的尊嚴不允許他佩戴這個玩意,他挺直腰板,雙眼嚴肅又正經,要出聲拒絕。
就在他要反駁時,樓梯間探出一個黑色的腦袋,沈元的聲音從上面傳了下來,“阿爾諾,誰來了啊”
他的叫聲制住了雌蟲上前的動作。
阿爾諾看過去,并不解釋。
在他心中,這群人是沈元故意找來的。
“尊敬的沈元閣下,我們來自雄蟲保護協會,聽說您被阿爾諾威脅,特意前來,我們是過來保護您的。”雄蟲保護協會的雌蟲向前一步,把阿爾諾擠在身后。
沈元蹙眉,好聲好氣地向雌蟲解釋,“我沒有被威脅,你們誤會了。”
沈元畢竟是現代人,不是蟲族雄蟲,對別人下意識禮貌說話,但他很快意識到自己崩了原主人設。
他沒當過兇狠不講理的蟲,實在是不熟練,只好抿唇閉嘴,冷著臉下樓,故作不屑。
阿爾諾瞳孔微縮,沈元竟然會幫他
這是為何
沈元下樓,看見雌蟲手里拿著一種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
那是一個類似于手銬的東西,漆黑冰冷,似乎還會放電,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玩意。
阿爾諾被他們推在了身后,垂著眸子,看不出情緒。
落在沈元眼里,他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這還了得,哪有到別人家中欺負人的。
“您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向我們提出來,我們會滿足您的。”雌蟲還沒有意識到沈元已經生氣了,他還在叨叨,甚至開始指責阿爾諾。
“那你們滾吧。”沈元一屁股坐下,手中端著阿爾諾倒給他的水中,頗沒禮貌地說道。
現在符合原主人設了吧。
三只雌蟲果真一愣,“沈元閣下,我們在為您”
以往他們去,無論雌蟲有沒有犯錯,雄蟲都會借著這個機會,重重地懲罰或者敲打雌蟲。
而這次,他們明明是來幫沈元的,怎么挨罵的還是他們呢。傳聞中的話果真如此,沈元性格稀奇古怪,陰晴不定。
再看阿爾諾,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沒有半點傷痕,乖乖靠在沈元的身邊,替他捏著腿,哪里是會威脅蟲的樣子。
“抱歉,是我們誤會了,祝您生活愉快。”雌蟲們好像懂了一切。
這只兇狠的雄蟲是改了性子,但也只是對阿爾諾還算不錯,對外依舊兇狠不講理。
沒想到阿爾諾竟然能有這樣的好運,竟然能得到雄蟲閣下的另眼相待。
沈元微抬眸子,看向他們離去的背影,僵硬的身體徹底癱軟。
偽裝成與他性格相反的人實在是太難了,稍不留神就會露餡。
“好了,不用按了。”沈元推了推阿爾諾,沒推動,倒將那種欲拒還迎的姿態表現得淋漓盡致。
阿爾諾松開了手,看向沈元,腦海中回憶起最初見面時沈元對他說的話。
沈元的那只手撫過他的臉,輕飄飄地,帶著讓人發顫的癢意,靠了過來,湊在他的耳畔,氣息撲面而來,“你真美。”
“我會得到你的。”沈元松開他,另外一只手不安分地扯了扯他軍裝上的扣子,笑著道。
所以這就是沈元計劃得到他的手段
眼前的蟲黑發黑眸,好像沒了以前那種讓人生厭的氣質,靜靜地靠在沙發上,手上折騰著通訊器。
哪里有之前找不到通訊器的模樣,明明對通訊器熟練得很。
果真如此。
阿爾諾越發篤定。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寫的時候很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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