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一個登徒子。
阿爾諾要是清醒,亦或是記得他今天做過的一切,不會以為因此給他狠狠地記上一筆吧。
沈元覺得自己要完了。
阿爾諾不會再次用對待原主的手段,把他了結了吧。
沈元欲哭無淚,腳步僵硬,一點一點挪著身軀離開房間。
他真的什么都沒想做
不對,他雖然有那么一瞬間想做,但真的什么都沒做。
“我真的什么都沒做,阿爾諾,你不能像對原主那樣對我。”沈元都把門關上了,又打開門,腦袋從門縫之中探了進去,理不直氣不壯地說道。
阿爾諾平躺在床上,意識模糊,哪里聽得見他說的話。
沈元頹然,把門關上,耷拉著腦袋離開。
第二天一早,天才微微亮,沈元的房間門就被敲響。
“雄主,軍部來信,今天我就要去上班了。”阿爾諾的聲音隔著門從外傳來,傳到沈元的耳中。
沈元一夜沒睡,翻來覆去腦袋里面全是阿爾諾,他完全睡不著。
等門響時,他的大腦有些迷糊,意識卻還清醒著,清晰地聽見阿爾諾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沈元不想與阿爾諾對視,故作昏睡,扯了扯被子遮住半邊臉,眼睛瞇成一條縫看向門口。
許是因為要去上班,阿爾諾久違地穿上了軍裝。
剪裁利落的軍裝輪廓挺拔,找不出一絲褶皺,腰帶束縛出完美的腰身,長腿包裹在軍裝褲下,身姿挺拔。
那張臉精致清冷,眼神犀利,不復昨夜的迷離。
昨天晚上的畫面再一次浮現在腦海中,沈元藏在被子下的唇瓣被死死咬著,才能控制住不睜開眼睛。
阿爾諾的視線看了過來,沈元慌亂地閉著眼,翻過身,背對著阿爾諾,隔絕了一切幻想。
阿爾諾的神情掩飾得太過完美,沈元找不出半點蛛絲馬跡來猜測他的心情。
阿爾諾又交代了幾句,告訴沈元要記得吃早餐,自己中午不回來吃飯,然后體貼地關上門離開。
只有沈元一陣惱怒。他在睡覺,為什么還要在他的耳邊交代這么多,睡覺的人怎么會聽得到他的交代呢。
門被關上后,那雙緊閉的眸子猛地睜開,沈元直勾勾地望著門,恨不得他的視線是激光,能把門燒出一個洞。
阿爾諾的腳步聲輕輕的,像羽毛,落在他的心上。
沈元望著門,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他醒來,早已睡過了吃午飯的時間。
他動了動,從床上爬起,別墅內安靜得讓人心生恐懼,沈元蹭蹭蹭跑到阿爾諾的房間門口,敲了敲。
門被敲響好幾次都沒蟲回應,沈元這才意識到,阿爾諾上班去了。
舉著的手悄然放下,沈元垂著眸子坐到客廳里面,突然就覺得無聊起來。
平時也不覺得一個人待著很無聊啊,怎么阿爾諾一走,就感覺少了些什么一樣。
阿爾諾倒不像沈元這般悠閑,他剛恢復職位,還有一大堆擱置的事務等著他處理。
“阿爾諾少將,歡迎回來。”菲爾少將走在阿爾諾的身側,眼里閃過一絲淚光,激動到不能自已。
“菲爾少將,很高興再次見到您。”阿爾諾將視線放過去,見到了自己熟悉的伙伴,菲爾少將。
菲爾少將年齡比阿爾諾要稍大些,他早已結婚,嫁給一只b級雄蟲做雌君,但這只雄蟲并不珍惜菲爾少將。
兩只蟲結婚之后,菲爾少將的雄主就經常打得他一身鞭痕,甚至不允許菲爾再次回到軍部工作。
但好在他的雄主花錢大手大腳,需要靠菲爾的津貼生活,這才允許菲爾回到軍部工作。
明明是雄蟲需要靠菲爾少將的津貼生活,但他并不滿足,總是鞭笞菲爾少將,讓菲爾少將求他,這才肯在次日放菲爾少將去軍部。
阿爾諾曾和菲爾一起出生入死,對菲爾的遭遇表示十分憤怒,他曾出手幫助過菲爾。
而菲爾在他心中也是亦師亦友的存在。
阿爾諾的衣裳扣到了最上一顆,菲爾少將看不到衣裳下到底有沒有鞭痕,他關懷備至,“你的雄主對你怎么樣”
阿爾諾的雄主臭名遠揚,對雌蟲殘暴的性格菲爾少將早有耳聞,他擔心阿爾諾和他遭遇同樣的事情。
提起沈元,阿爾諾失神了片刻,他朝菲爾笑了笑,“他和我想象中的并不一樣。”
阿爾諾想到了昨天的事情,其實昨天有他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一開始沈元進來的時候阿爾諾并沒有喪失理智,甚至到后面主動撲上去時也還有理智。
并且撲上去所做的一切動作,都是他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