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曼青拽著蔣陶淘走了之后,空氣里原本彌漫的兩種信息素,只剩下黑濃郁的咖啡味。
小良捂著鼻子呆在原地,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木然的譚曲,弱弱問道“那個需要幫你借其他aha的抑制劑嗎”
譚曲扶額不語,此刻的心臟還一顫一顫的,只覺得這個世界不是人能待的。
“我還是幫你去借一借吧。”
說罷,小良撒丫子就跑。
譚曲看著他跑遠的背影,思緒漸漸回暖了些,于是慢慢移動步子,走到沙發旁,整個人無力地癱了進去。
她把顫抖的手指舉到眼前,一只手去掐另一只手腕的脈搏,掌心里有一道深深的壓痕,是攥緊桌角過于用力而留下的。
她想到了之前書里提到過aha的易感期。
只是沒想到來的會這么快,這么突然。
oga有易感期,期間哪怕是使用了抑制劑,信息素也不能全部掩蓋掉。
蔣陶淘身上的梅子酒信息素本來就沖,在這種封閉式環境下,身為aha的譚曲聞到之后如果不克制得當,也會出現的生理周期,易感期的aha會躁動不安,就會釋放自己的信息素。
oga感受到aha的信息素,會導致原本使用的抑制劑失效,情況就像剛剛像是喝飄似成仙的蔣陶淘。
這時候要么是aha對oga腺體標記,要么使用抑制劑才能讓彼此停止敏感狀態。
而如果兩個人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又是在oga身體心理非雙層自愿的情況下,aha做標記舉動的話
原著里有解釋,這種耍流氓要被請去局子里喝茶。
刑里刑氣。
垃圾作者。
譚曲暗罵完,然后小良就帶著aha的抑制劑就進來了。
走過來的時候,他的整個下半張臉全部縮進了高領毛衣里,遞抑制劑的動作就像是上戰場拆彈似的防范。
譚曲余光掃著那又長又細的透明小針管,啞著聲音問“戳哪”
“肩肩上就行。”小良干巴巴解釋道。
譚曲支撐著身體,半坐在沙發上,拔掉針筒,歪著腦袋,想都沒想就往左肩上去戳。
目睹著如此粗魯注射抑制劑的小良,嘟囔道“其實不用推注這么快”
身體的不適感緩和了些,譚曲閉上眼睛緩緩吐了口氣,隨后去看針管上的說明以及生產地,冷不丁地問“這玩意兒哪里可以批發”
“藥房有賣”
譚曲眨了眨眼睫,想去倒杯冷水再壓一下凌亂的思緒,起身時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沙發上蔣陶淘的羽絨服。
譚曲的精神系統即刻緊繃起來,緊緊攥著手心里的抑制劑空針管。
“我這就帶走,還有手機也給陶陶帶回去”小良連忙解釋,“所以你能不能先讓一下”
譚曲吁氣,邁動長腿去倒冷水。
身后的小良三兩下收拾完了蔣陶淘留下的東西,羽絨服往懷里一塞,一溜煙跑路了。
等譚曲接完水一飲而盡,辦公室里空蕩一片,她眼神沉沉地望著沙發,蔣陶淘被拽走的那幕畫面又突突砸到眼前。
尤其是想到蔣陶淘手腕上曲曼青的那只手,譚曲心底莫名有些窩火。
再加上抑制劑使用過量好像也有副作用
她突然想到米拉也是oga,于是放下紙杯就去摸口袋里的手機,解鎖之后果然在通訊錄里找到了米拉的聯系方式。
剛要撥出去,高跟鞋的“噠噠”聲由遠至今。
譚曲一抬臉,就看到米拉抱著雙臂斜靠在門框邊看著她,身上又換了件墨綠色皮草。
“你活像一只青蛙。”
米拉冷哼一聲,撩了下頭發反駁,“你懂個錘子,這叫時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