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保安上手,譚曲利落地跳下車,給曲明德一個冷冽的余光,“勒你都臟了我的尺子。”
曲明德剛想破口大罵,突然聽到車頭傳來一聲“嘭”的巨響。
保安一驚,連忙繞到車頭去看,只見一位面容卻精致的女人披著頭散著發,長腿瀟灑地踩在前車轱轆上,她左手拎著瓶啤酒,右手拿著根棒球棍。
看到保安過去,她絲毫不慌,揮起右手,狠狠地敲在了林肯的豪華車頭。
邊哼著歌,邊打著節奏“酒干倘賣無”
聽到熟悉的聲音,本想轉身就走的譚曲頓住了腳。
這時,曲明德也下了車,邊嚷著“怎么回事”邊往車頭走。
站在原地的譚曲遲疑了05秒,糾結地舔了舔嘴唇,想著要不要跟過去查看情況。
還沒等她決定,便聽到曲明德的一聲罵,“把她從車頭上給我拉下來”
根據這聲反應譚曲心中已經有了數。
她目光快速一閃,慢吞吞跟了過去
先是瞥了眼臉色鐵青的曲明德,隨后轉向站在原地相互大眼瞪小眼的兩位保安,目光最終落到了站在凹扁車頭上的蔣陶淘。
身為車主的曲明德此時只距離車頭半米遠,而蔣陶淘像是沒看到他,笑著把手里的啤酒瓶用力往車頂上一摔,腳踩著黑色長靴繼續往車頂爬
不法分子蔣陶淘準備再往車頂揮一棒,沒想到看到了貓在車旁的譚曲。
譚曲指著站在車旁的兩位保安,拼命地朝她眨著眼,嘴型似是在說“趕緊下來。”
收到信號的蔣陶淘佯裝醉醺醺地轉過身,看向一旁拳頭攥的緊巴巴的曲明德,“誒曲伯父您怎么在這”
曲明德瞇著眼睛看著她,眼睛里窩了一團火,冷著聲音道“你以為是誰”
“嗯”
蔣陶淘捋著長發,假裝喝醉站不穩似的往車頂上一坐,說話間還不停地轉著棒球棍,“我還以為車里的人是曲曼青呢。”
“那你眼神還真是有問題”曲明德話音未落,一個結實的棒球棍突然摔到他腳邊。
這個角度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
曲明德往后挪兩步,眼神一沉,腳尖踢了踢木棍,皺眉問“你這是玩哪出”
“實在不好意思哦,曲伯父。”
蔣陶淘從車頂上跳下來,撿起地上的棒球棍往肩上一扛,瞇眼笑解釋道“我跟曲曼青前兩天鬧了點矛盾,心情不好就去喝點酒,喝多了也沒注意看,就把您這輛豪華林肯給砸了。”
“豪華林肯”四個字還特意加重語氣。
再看一眼凹扁的車頭,曲明德冷笑道“這精準的朝一個位置砸,確定是喝多了眼神不好”
蔣陶淘也不慌,“不瞞曲伯父,這兩個月剛學的棒球,別的不行,砸坑我最在行。”
如果說是裝醉干這種事是不想鬧的太難看,她現在肆意的態度就是在硬碰硬,曲明德對身后的保鏢擺擺手,“醉酒滋事處罰標準是什么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