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金川要哭了“”您直接報我的身份證號得了,都二十二世紀了,您還搞性別歧視,這合適嗎
哦忘了,這里是十九世紀。
那沒事了個屁哦。
喬樂朝身后看了一眼,荀金川緊張得不行,可他也明白,如果只犧牲他一個人,就能讓其余人安全的話,大概是最好的結果了。
“喬樂。”他一臉悲壯地開口,“讓我去吧。”
侯立龍瘋狂搖頭“不行,大哥你不能死。”
“拋下隊友茍且偷生,我做不到。”殷詩雅默默掏出桃木劍,她的性格堅毅,有自己的底線,不愿輕易后退。
荀金川感動的一臉淚水,哽咽道“算了,你們不用管我,阿龍我的父母就拜托你了”
“大哥,不”
身后就像是演電視劇一樣,一個開始說遺囑,一個搖頭表示我不聽我不聽,喬樂既感動又好笑“我什么時候說要把你送出去了”
“啊”荀金川面上一喜,可很快就低沉下來,看向散發怨氣的女鬼,“可她”
女鬼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即便沒有頭,沒有眼睛,可依舊讓人能感覺到她正在死死的盯著荀金川。
喬樂不是賣隊友的人,他在腦海里尋找破局的方法。
福康醫院的醫生權利很大,病人都很怕他們,就像是今天被送去電擊的男人,恐怕已經兇多吉少了。
醫生和護士,都是殺死病人的兇手。
女鬼的衣服,能夠看出是她是病人,還很有可能是被醫生害死的病人,所以她對醫生有怨,想尋仇。
殷詩雅的話,可能是同一個性別的緣故,讓她愿意放過。
還有剛剛女鬼在走廊里徘徊的模樣
仇恨并非三言兩語就能消除的,就算喬樂說荀金川是個好醫生,沒害過人,對方估計也不會聽。
他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似的,笑容乖巧道“女士,冒昧問一下,你剛剛是在找東西嗎”
女鬼死的時候丟了腦袋,本來就沒有多少思考能力,很多事情全都是靠本能。她被喬樂的話轉移了注意力,輕輕的嗯了一聲。
“你要找什么人多力量大,或許我們可以幫忙。”
“”女鬼遲疑著,沒有回答。
少年小心的詢問“或許你要找的是你的頭嗎”
“不”周圍的空氣變得越來越冷,女鬼的嗓音仿佛含著淚,聲聲泣血,“我要找我的孩子。”
樓道里陰風刮過,讓人從頸背里竄出一股子寒氣。
六樓原本是醫生們休息放松的娛樂場所,只有少數幾個單人病房,住在里面的都是有錢、癥狀較輕的病人。
女鬼曾經是其中的一員,她當時得了抑郁癥,偶爾會發瘋求死。
家里人太忙,便請了保姆看護,誰知道保姆見小姑娘尋死覓活的,被嚇到了,工資都不要就跑了,沒辦法,就只能把人送到了醫院。
一來是老百姓對醫生的信任;二來是醫院時刻有護士看管,不用擔心女兒真的出事。
可這一來,就再也沒回去。
至于孩子是怎么來的女鬼已經記不清楚了,她只知道自己有個孩子,在六樓可六樓有她害怕的東西,她不敢進去。
于是便一直在走廊附近徘徊。
資料室在六樓的右側,而孩子女鬼說她感應到在左側,兩邊南轅北轍,但是沒辦法,只能先找孩子,不然女鬼恐怕是拼到魂飛魄散,也要弄死荀金川。
荀金川“”累了。
昏暗的走廊里,四人根據女鬼的指引,小心翼翼的往左側走。不知過了多久,快要走到盡頭時,女鬼在喬樂耳邊低聲道“到了,就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