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莫須有的過程。
得知先生死亡的貝爾摩德仿佛失了魂一樣站起身來,往前走去,將顫抖的指尖搭在了趴在椅子上的男人脖頸的脈搏上。
沒有任何動靜。
先生真的死去了。
曾經撫養過她,又親手摧毀她的先生。
悲愴與欣喜在她的內心中交織,反而駁雜出一種空洞的心態。
視線里忽然出現了一張白色的卡紙,上面印著的正是屬于組織先生才會印制的燙金花紋。
熟悉的字體上,寫著不可能的話。
“事務繁多茲定于今日將整個組織傳于七宮誠”
“這不可能。”貝爾摩德猝然說道,然而上面的字跡確實是屬于先生的。
“沒有什么不可能。”七宮誠淡淡地說,“事實就是我所講述出來的,你愿意來配合嗎,莎朗”
金發的女人沉默了。
對于先生,對于組織,她表面上遵循著神秘主義,然而內心卻是處于矛盾的痛苦。組織是她的歸屬,也是她擺脫不了的陰影。
“那天在海濱,其實我看完了全程,才帶著雪莉趕到那里。”七宮誠說,看著貝爾摩德聽到這句話之后驟然抬起頭。
原本失魂落魄的表情也一時間消失不見。
“你對fbi的態度并沒有墮落組織的名聲,但是為什么卻會對打扮成灰原哀的江戶川柯南處處留手,包括從后備箱里爬出來的毛利蘭,你都在一直阻止卡爾瓦多斯射擊。”
對方不緊不慢的話語讓貝爾摩德面上的神色一寸寸變白。
她勉強笑了一下“這只是我不想節外生枝”
“不必解釋了。”七宮誠看出了她的窘迫,不由得更好奇她跟兩人的淵源,竟然肯冒著背叛組織的風險,“你已經知道了工藤新一的身份吧多余的辯解就不必了。”
“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七宮誠按在了女人僵硬的肩膀上,平緩地說道,“我不會深究你對那兩個少年少女的保護,你則是為我的繼位作證。如何”
半晌,貝爾摩德垂下頭,應下了這句話。
七宮誠這才松了口氣,按在貝姐身上的手也沒敢挪開。
這個boss,十幾年前初見的時候也并不是敵人的標示,大概自從他死而復生之后就變態了。書房中的資料已經被他全部翻遍,有關組織非法人體試驗的內容自然存在于其中,被稱為“奇跡”的樣本,正是他自己,也是組織唯一成功的一次將死人復生的嘗試。
忍受紅名黏黏糊糊的目光就已經十分不爽,加上對方還想要讓自己去實驗室抽血,還想讓自己就此不要再去上學,一直留在組織之中。
在星際時代,人體試驗同樣是被唾棄的研究范疇,幾乎人人喊打。于是聽到對方這離譜要求,七宮誠最終還是咬咬牙,從系統商城中兌換了三枚“令咒”。
可以指定任何一名對象服從自己的三個命令。
當然,命令對方服從自己的所有命令這種卡bug的行為是不被規則準許的。
七宮誠下了三個命令。
“告訴我組織內所有的隱秘,所有保險箱的密碼,所有秘密資料的儲存地。”
“寫下令我繼承組織的傳位書,并將之宣告于全部成員。”
“死去之后不可復活。”
做完這三件事,七宮誠就干脆地摘掉面上的遮擋,發動了“凝視獵物”,給了這個紅名boss一個永遠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