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攰把她從桌面上撈上來,指腹貼著她的臉,挪開了少許,呼吸有些沉,薄唇貼著她的耳邊。
抓住她作亂的手。
柳煙呼吸也亂,靠在他懷里,她偏頭,“干嘛不繼續嗯”
聶攰沒應,只是拉下她的手。柳煙嘖一聲,“混蛋。”
一分鐘后。
柳煙站在桌子旁,拍著沾了面粉的小外套,頭發凌亂,眉眼瀲滟。聶攰看她一眼,轉而去了洗手間,清洗手上的面粉,再出來,他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根頭繩,朝她走過去。
站在她身后,抓起她的頭發。
柳煙覺得那根頭繩很熟悉。
她問“我的”
聶攰“嗯。”
柳煙嘖笑一聲。
頭發隨意被扎了個低馬尾,聶攰倒了杯溫水放在桌面上,說道“喝水。”
柳煙笑著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端起水喝。聶攰走回餐桌邊,低頭將她解開的襯衫鈕扣扣上,隨后繼續包餃子。
二十分鐘后。
餃子出鍋。
柳煙坐到餐桌旁,道“我想喝酒。”
聶攰調好醬料,說“沒買。”
柳煙“那你下去買。”
聶攰掀起眼眸看她,“不許喝。”
柳煙“怕我喝了,你今晚貞潔不保”
聶攰微瞇眼,“誰不保”
柳煙笑起來,支著下巴,道“你想過我沒有”
那種想。
聶攰拿起筷子夾了一個熱騰騰的餃子,放到她唇邊,“吃吧,嗯”
柳煙頓了頓,張嘴,微微擰眉咬下,有點燙,但味道是極好,她喜歡的味道就是他慣有的手法。
吃完餃子,還不到晚七點。
柳煙的手機響起,來電是家里,她看一眼在廚房里的男人,走去了陽臺接。陳姨笑著問道“什么時候回來呀”
柳煙看了眼外面的星空,道“這就回去,爺爺呢”
“等著你呢。”
“好的。”
掛斷電話,柳煙拉開陽臺門,聶攰正巧從廚房里出來,四目相對,柳煙說“我先回去了。”
聶攰“好。”
他走到沙發,撈起沙發上她的外套。柳煙朝門口走去,拿上小包跟鑰匙,打開門,又是這樣一個晚上,又是這樣的樓道,昏暗,斑駁,柳煙又停下腳步,她手插褲袋里轉身。
聶攰握著她的外套,在上一個臺階上,垂眸看著她。
頭頂的燈落他眉眼,柔和了少許他眉宇的鋒利。柳煙安靜地看著他,隨即笑了笑,眨了下眼。
轉身便下樓。
聶攰瞇眼,也跟著她腳步,下到一樓。
樓梯口的感應燈壞了。
柳煙說道“烏漆嘛黑的。”
聶攰嗓音低沉,道“還有一個臺階,小心點。明天就讓人來弄。”
“好吧。”
她踩下了最后一個臺階,滴滴兩聲,上了車,聶攰把外套從窗口遞進去,柳煙接了,她支著窗戶,頭發披散在肩膀上,她仰頭看他。
不知何時,她里面的蕾絲襯衫領口也開了,這樣仰頭,一片春光。聶攰垂眸不小心掃到,他后退一步,說道“慢點開。”
“到了發微信給我。”
柳煙看他后退,哼一聲,“不發。”
聶攰看她眼睛,唇角勾了下,“發吧,嗯”
柳煙“”
狗男人,笑什么笑,一笑就犯規。
她坐正身子,啟動車子,黑色的路虎不一會兒便朝巷口開走。聶攰看著車尾開走,指尖揉了下唇角,轉身回了樓道。
回到本家。
柳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正在看賓客名單,柳煙走過去,坐下,長腿交疊,說道“看好了”
柳老爺子“嗯,都是老伙伴啊。”
這三年來,他已經很少跟他們見面了,身體的原因還有心情的原因,不想應酬也不想見人。
柳煙說道“老爺子們都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