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爺子問道“誰”
陳姨看柳煙一眼,頓了頓,道“聶攰。”
柳老爺子一聽,頭疼,怎么又來了。他看向柳煙,柳煙按著手機的指尖微頓,隨后她很快道“這么晚,爺爺,算了,讓他回去吧。”
柳老爺子本也是這個意思,但是想到孫女這段時間還一直跟林裴在一起,他就煩躁,于是,他改口了,說道“小陳,你讓他進來。”
柳煙一聽,看柳老爺子一眼,說“我去洗澡了。”
柳老爺子“行。”
柳煙說完走向樓梯,巧的是碰見聶攰進門,他穿著黑色上衣跟長褲,一只手插褲袋里,手臂肌肉線條清晰,眼眸一抬,對上她的。
兩個人視線一觸,柳煙淡淡地收回去,隨后轉身上樓,快兩個月沒見,他似乎又帥了些。
聶攰則提著禮盒走去了小客廳,“爺爺,晚上好。”
柳老爺子看著長相俊朗的男人,就想起那個放大鏡。他是很喜歡的,他說道“怎么這么晚還過來你休假了”
“嗯剛從軍區回來。”聶攰坐下,陳姨端了杯果汁過來,放在聶攰跟前茶幾上。聶攰屈指敲敲桌面說道“謝謝。”
陳姨點點頭,離開。
柳老爺子說道“上次都跟你說了,不要再來了,你怎么聽不懂話。”
聶攰說道“我想來看看您。”
“你”柳老爺子卡殼,他很想問,你是看我還是看柳煙,他抓起遙控器,把原先的電視聲調低一點,正好碰上了黎城城中村的實況新聞,城中村因為整改道路,出現了樓房坍塌。
此時一片混亂。
而坍塌的地點就在聶攰家附近,柳老爺子一頓,他別的話沒了,他看向聶攰,“那是你住的地方嗎”
聶攰揚起眉梢看去,半響,他說“是。”
換成其他人,柳老爺子現在就問你今晚有地方住嗎。
但是換成聶攰,他就咽了回去,他頓了頓,問道“你跟聶老頭子這些年,依舊沒聯系”
聶攰“偶爾,只是沒回京市。”
柳老爺子這才看向聶攰。
聶攰眉梢淡淡。
柳老爺子頓了頓,屏幕上記者還在采訪城中村的住戶,許久,柳老爺子嘆口氣道“晚上順便住下吧,明天陪我去喝個早茶。”
聶攰“好。”
柳煙洗了澡,擦頭發,穿著簡單的絲綢睡衣打開門去書房,陳姨端了牛奶進來,放在她桌面上,猶豫了下,說“老爺子把聶先生留下了。”
柳煙頓了下,從文件里抬頭,“你說什么”
陳姨又說了一遍。
接著道“城中村房子塌了,就在聶先生附近,加上聽說聶先生六年沒回京市,老爺子憐惜,讓人住下了。”
柳煙一聽,有點想笑。
不得不說,聶攰這狗男人很會拿捏人心啊。
她說“好,我知道了。”
陳姨看她一眼,轉身離開。柳煙滑動椅子來到電腦前,打開了家里的監控,看到聶攰進了二樓最邊角的那間次臥,她笑了笑,關閉了畫面,隨后拿起文件繼續看,夜深,別墅也安靜下來。
柳煙合上文件,隨后出門,手插在薄款睡衣外套的口袋里走到最邊角那間次臥的門口,她屈指敲門。
一分鐘后。
門打開,聶攰一身水汽,身上是家里招待客人的灰色浴袍,他眉梢微挑,靠著門。柳煙瞇眼“你休假沒跟我說。”
聶攰“想給你個驚喜。”
柳煙點頭“嗯,好的,晚安。”
說著,她腳跟一旋,便要走。突地一只大手從身后摟住她的腰,緊接著,她便被男人抱進了屋里。
砰。
門輕輕地關上。
柳煙后背靠在門板上。
屋里開了點兒燈,但不算亮,聶攰抵著她,低頭看她,道“聊聊。”
柳煙笑著放松身子,“聊什么啊聶先生。”
她故意挑了尾音。
聶攰“你想聊什么”
柳煙勾他脖頸,“你猜。”
聶攰偏頭,堵住她嘴唇,不猜了,就是想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