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么晚了你還要去哪”保姆阿姨用力拉好窗簾,站起身子看過來。聶攰在門邊拿了一把黑色的雨傘,說道“我去看看阿煙。”
砰。
雨傘打開,聶攰撐在頭頂,長腿一邁便走入了院子里。
噼里啪啦的雨水落在傘面,濺在地面上。郭秀影抓著欄桿,看著院子里的男人背影越走越遠。
她下意識地看著天,狂風暴雨。
這個天氣。
他依然選擇出門,去找柳煙。
保姆阿姨嘆口氣道“這孩子這么多年還是喜歡柳煙啊。”
柳煙本來迷迷糊糊睡了,結果被雨聲給吵醒,她才想起來自己露臺的落地窗沒關,于是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抓著頭發赤腳走去,一把將落地窗關上,少許的雨水還濺了進來,濺在柳煙白皙的腳上。
她撥了下劉海往后撩,打個哈欠,這時門響起,柳煙抬眼,頓了頓,敲門聲再次響起。
她沒注意到床上的手機一直亮著,她抓起落地窗邊的晾衣桿,握在手里,走向門后。
柳煙嗓音低懶,“誰”
“我。”一道低沉的嗓音穿透門板,傳了過來,柳煙一愣走過去看貓眼,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外,狹長的眼眸看著她。柳煙挑眉,擰開門把,“怎么來了”
一顆水珠從聶攰的眉間滑落,他抬手抹開說道“我不放心。”
柳煙一笑,靠著柜子道“我都說了是開玩笑。”
聶攰按開門,走進來,站在她的跟前,垂眸,余光看到她手里的晾衣桿,柳煙見狀一笑,把晾衣桿放下。聶攰反手關門,說道“有這個警覺性是對的。”
他很顯然也沒有獨善其身,貼著頭皮的短茬有些濕,肩膀也是,外面的襯衫袖口也有幾分濕潤。
柳煙笑著墊腳,摟著他的脖頸。
“如果知道是你來,我就不拿這個晾衣桿了。”
聶攰沒動,看著她,“那拿什么”
柳煙笑意盈盈“怎么也得換條裙子。”
這裙子還是太保守了。
聶攰眼眸往下,輕輕一掃又收了回去,她今晚穿的絲綢款的睡裙,肩膀微露,白皙,最重要是v字型的,春光無限。不比吊帶裙差。聶攰嗓音低沉,“這條也很好,睡得舒服。”
“是嗎”
她手臂勾了幾下。
意味明確,聶攰頓了頓,把她攔腰抱了起來,柳煙長腿晃了下,勾著他問道;“老爺子呢肯讓你出來”
“他剛睡下。”
柳煙笑道“那你這是偷跑著出來。”
聶攰“光明正大。”
說著,他把她放在床上,床很軟,柳煙后腰壓到了手機,她哎了一聲,道“我的手機。”
聶攰“在哪”
“后面。”
聶攰聽著,伸手去她后腰處拿。
柳煙卻使壞,勾著他脖頸的手臂用力,聶攰猝不及防,身子往下壓,他鼻尖抵著她鼻尖,四目相對。
柳煙含笑。
睫毛煽動。
聶攰眼眸往下,幾秒后,低頭堵住她的紅唇。
房里床頭橘色燈像燭火一樣閃耀了一下,高大的身子上了床,在墻壁上投下了陰影。
雨聲越來越大。
柳煙突然打個噴嚏,聶攰頓了下,他抬眼看了下懸掛的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