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得極是直白,事實上也確實是紀城的心聲從到這個世界開始他就注意到這點了居語山一生正直公平,做人做事也都談得上英明,但偏偏就是在居以澄身上接連犯了這么多蠢。
生了個這么不爭氣的兒子也就罷了,教不好卻不及時止損,而是違背自己一貫的準則,豁出老臉花費巨額金錢為他買一個武林盟主的虛名,而事情的結果也顯而易見現下武林穩定,大家要召開比武大會選出一個新的武林盟主了。
更不提暗處還有一個莫名其妙特別針對居以澄的魔教教主,要不是現在這具身體換了主人,整個明居山莊怕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玩死的。
說實話紀城不是不知道什么父子親情,但他仍舊不太能理解居語山的行為。
而按照以前他和居語山的相處模式來看,對方在聽見他如此反問以后應該會表現得相當暴怒。
然而居語山臉色一白,竟沒有說出任何話來。
倒是一貫回護兒子的邊蕊珠頭一次極為生氣地道“你是怎么跟你爹說話的”
“你爹給你買這個名頭,想要保護你還錯了嗎”
倒不是錯不錯的問題,就是挺蠢的。
紀城唇角笑意懶散,對此相當無所謂。
“好了,”居語山輕輕出聲道,“當年買下武林盟主這個名頭,是我考慮不周。”
他語氣很輕,一貫威嚴的面上臉色卻有些發白“這段時間我也想了許多,原先是我的想法錯了。你是我的兒子,子不教父之過,就算你有什么做得不好,也是我的錯。”
“擂臺賽是我向四大派提議的我聽無月說你這段時間習武似乎略有所得,去試試也好,”他道,“即便輸,也該是坦坦蕩蕩的。”
“或許是我想當然了你若不愿,到時候不去也可,”居語山嘆口氣道,“大不了像以往那樣再離家出走一次,我居語山這大半輩子什么沒經歷過,無非是再被江湖同道們嘲笑一番教子無方罷了。”
邊蕊珠忍不住轉頭看向他“語山。”
居語山卻直接站起來“我吃好了。”
“究竟要如何,你自己好好想想罷。”
幾天后南天寺和青云派的隊伍也到達錦州,為了防止幾位掌門當場打起來,焦寧兒左思右想以后干脆取消了歡迎宴,直接擂臺賽開整。
現在時間將將要至六月,到達錦州的武林人士數量已經極多,錦州的客棧都快爆滿,現在擂臺賽開始,想要參加比武大會的個個都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不打算上去打架的也可以來觀戰瞧個熱鬧。
比武大會報名人數眾多,為了篩選出最后有資格進行比試的高手,擂臺賽共設下二十座擂臺,起初的擂主名單由四大派掌門隨機搖號抽取,之后便由參賽者們自由挑戰,擂臺賽為期十天,最后守關的擂主即有資格參加最后的大會。
也說不清紀城是個什么運氣,搖號抽擂主的時候,他的名字赫然就在其中。
抽出“居以澄”名字紙條的焦寧兒滿臉尷尬,生怕這祖宗當場來一句“我不干了”掃她面子,卻不成想紀城表情雖然不大好看,但并沒有發作的意思。
然后抽下一個名字的時候焦寧兒就感覺到票箱中一陣波動,而后一張紙條主動落到焦寧兒手里。
她若有所感地將那紙條抽出沈無月。
焦寧兒“”
雖然但是,這個搞人的辦法是不是有點弱智了
焦寧兒不敢說,焦寧兒面上揚起優雅的笑容“第二十位擂主,無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