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白大褂一號欲哭無淚,說出了自己的經典臺詞,“現在咱們怎么辦啊”
梅有德也是一臉的便秘表情雖然不可否認除了便秘之外,他心中還有那么一絲絲解脫的暗爽總算不用再面對這個拆療養院的小祖宗了。
“能怎么辦”
梅有德愁得煙都不想吸了,怒道“之前是誰同意把他窗戶改成開放式的”
白大褂二號戰戰兢兢“是、是您”
梅有德“”
他一拍桌子,迅速找到第二個槽點“那院里那堵土墻被雨沖塌了,為什么沒有人去修”
白大褂三號聲音輕輕“您說節約成本,反正病人也走不到那邊去”
梅有德“”
他掏出兜里的煙盒,點上一支塞進嘴里。
不一會兒開著空調的會議室里便云霧繚繞起來,梅有德的臉也淹沒在騰升起的煙霧當中,把香煙咬得嘎吱響“咱們還能怎么辦”
“喻氏這種龐然大物,想要欺瞞遠不如老老實實地挨罰,喻霽人跑了,這么大的事我們要是瞞下來了,以后東窗事發,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另一方面咱們的態度也要擺出來,”他道,“喻霽不是昨晚跑的嗎他一個精神病人,身上既沒有錢也沒有辦法聯系外界,對療養院周圍的地形肯定也不熟悉,這荒郊野外的連個網都沒辦法蹭,多半跑不遠。”
“所以咱們也要多在這周圍的村子、樹林什么的搜一搜,要是能把人抓回來,皆大歡喜。”
“不過也得做好找不到的打算,”梅有德又郁悶地吐了口煙圈,“這樣,喻菁小姐那邊,我親自去說。”
很快仁安療養院的醫生護工全員出動,一方面鎮壓療養院內關于紀城的種種傳說,一方面則是在療養院周圍的村落和樹林進行搜尋,以期能夠找到“人生地也不熟,跑出去了也是蒼蠅瞎撞走不遠”的紀城。
而就在搜尋行動展開的當天下午,a國某著名旅游城市海市,也是仁安療養院所在城市,其市中心一家派出所內,一個相貌出眾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他一身休閑常服,背上一個背包,t恤上還別了副墨鏡,看起來像是在這邊度假的。
“不好意思,”青年找到這里值班的民警,語氣有些羞赧,“我的身份證前些時候丟了,想問下可以來這里補辦嗎”
從療養院翻墻逃出去以后,紀城直接循著記憶中的地形,以最短距離來到了一條土路旁邊。
說是最短距離,以仁安療養院落址的偏僻,他走到這里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蒙蒙亮了。不過紀城的運氣不錯,剛剛來到路邊,他就碰見了一個開拖拉機的老農。而憑著自己相當具有迷惑性的外表和三寸不爛之舌,太子殿下三言兩語便說服了老農將自己送到這附近的一個旅游區。
旅游區游客眾多,各種為宰客設置的商店也是相當繁榮,紀城輕輕松松找了其中一家的老板,以三折的價格將穆越那只名牌腕表賣掉不過以那只腕表本身的昂貴,他也輕輕松松地收獲了五位數的金錢。
旅游區這種地方龍蛇混雜,能在這里開店立足,這個老板除了背后有不少人脈關系以外,眼力當然也是有的。
他知道自己占了紀城不少的便宜,后面還爽快地送了他一張去市區的大巴車票。
這種便宜對太子殿下來說當然是不占白不占,于是他欣然收下車票,直接前往海市市區。
而這個時候穆越才剛剛被護工從療養院的地上叫醒。
到了市區,紀城也不含糊,先去重新購置了一身行頭以使自己看上去更像一個游客。簡單裝扮以后,他徑直去了派出所,補辦身份證。
喻霽被送到仁安療養院的時候什么都沒帶就算想帶他的那堆親戚們也不會允許。現在紀城手上什么都沒有,這些證件卡照什么的當然都只能選擇重新置辦。
補辦身份證需要一定的等待時間,尤其原身既不是海市居民,紀城手上也沒有更多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原件。所幸這具身體的指紋信息有過錄入,加上紀城還神通廣大翻出了不少自己證件戶口的照片,各方面都證明以后,這通流程才算是走了下來。
被告知拿到新證件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以后,紀城先請工作人員給自己開了一張臨時身份證明,離開派出所以后又去補辦了電話卡,最后找了個中介,當場交了定金房租租下海市的一處房子。
就在紀城為“重新做人”而忙碌時,那位“喻菁小姐”也接到了梅有德的電話。
“什么”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似乎是有人摔了文件,“喻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