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大祭司果然被紀城的話給鎮住。
他有些慌亂,連那一身用他自己蛻下來的皮縫制的漂亮袍子都跟著一抖一抖“你憑什么這么說”
臺下跟著觀禮的獸人并不多這天氣又熱又曬,大多數獸人頂不住這個太陽,反正整個儀式要持續一天一夜,他們晚上再過來也是一樣。
還站在這里的獸人們本來也被太陽曬得蔫兒了,聽見紀城的話以后個個都醒了神,紛紛震悚看向被綁在石臺上的紀城“”
“對啊你憑什么這么說”
紀城望了眼天邊已經逐漸卷過來的烏云,也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說。
憑什么憑知識就是力量
頓了頓,紀城一本正經道“憑我是獸神剛剛選中的代言人,它親口和我說的。”
等他回了天界就去把獸神打一頓,不信它不承認
鱗看向紀城的目光果然多了幾分猶疑“你、你憑什么證明”
紀城道“剛剛我說的就是證明。”
說了這么多,紀城覺得嗓子疼得更厲害了。
他有點失去耐心“你放不放不放我就通知獸神了啊”
鱗“”
他表情猶豫地思考了半天,最終覺得要是今天沒下雨的話再把紀城綁起來獻祭也不遲。
萬一現在獻祭了這小子而他說的又是真的,那自己就是阿嚕嘟嚕的罪人了
認為自己想到了一個完美方案,鱗終于才走上前,將捆著紀城的繩子解開,又叫了兩個來幫忙的獸人,將紀城帶到一間房子里關起來。
幾乎是在紀城剛剛踏入房子的瞬間,天邊一聲響雷,而后淅淅瀝瀝的雨水便落了下來。
那兩個負責押送紀城的獸人差點當場跳起來,在沖出去確認真的是下雨后,回來看紀城的目光都帶上幾分敬畏。
紀城聳聳肩,擺出一副“我就是這么神”的表情。
下雨的預言應驗,很快紀城就被請出那間“牢房”,連夜被送回他自己的“家”。
這個家以前是卡和娜帶著薊居住的地方,面積其實挺大的,尤其在卡和娜相繼去世以后,這里就更顯得空曠。
被綁了快一天,紀城的第一反應不是去休息休息睡一覺,而是在整個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吃的。只可惜他翻遍了屋子,別說是食物了,連滴水都沒有。
最后趁著外面雨還沒有停,他從屋子里翻出來一個小小的木碗,拿出去接了些雨水喝了,才算緩解了胸口里那股火燒火燎的痛意。
最初步的危機解決,紀城才坐在屋子里開始徹底梳理現在的情況雖然暫時擺脫了成為祭品的危機,但自己的生存困難仍然沒有解決。
首先是稱自己是獸神的代言人,這話說出去好聽,但阿嚕嘟嚕部落的體制近似于政教合一當然實際上并沒有那么嚴謹,作為整個部落掌握了神權的領袖,大祭司鱗不可能會那么輕率地承認自己代言人的地位更何況在這里他也確實溝通不上獸神。
其次就是這具身體的身份了。
剛剛接收原身記憶的時候,紀城順便用精神力掃描了一圈這具身體,已經發現了薊的不能變身之謎
因為這具身體,本來就是一個純粹的人類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