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紀城反應也不慢,伸手撈了鱗一把才沒讓大祭司大人當場把臉丟大。
他笑瞇瞇道“祭司大人您先冷靜冷靜”
鱗重新變回人型在地上站穩,終于意識到自己生氣的程度好像是有點超標了他甚至忘了自己和薊是同族,不論如何是絕不應該變成獸態向對方發起攻擊的。
溫泉莫名其妙沒了帶給他的心理創傷有那么大嗎
鱗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即便還對紀城的挑釁行為不爽生氣,但到底沒有再露出攻擊的意思來。
他沒好氣地冷哼一聲“難道不是你先帶著人把我的房子拆了”
他屋子都倒了半邊了,這可是鐵證
紀城道“這不是想給您一個驚喜嗎”
鱗“”
他不可置信道“你管這叫驚喜”
紀城語氣慢悠悠“回報一下大祭司認為地動是因為我出身不祥才發生的說法”
鱗“”
這次輪到他理虧了。
鱗承認,自己是真的不喜歡薊這個人,所以當時那幾個年輕獸人來問的時候他才故意冷笑兩聲暗示自己的不喜歡但他也不是說就認為薊是給部落帶來了噩運的意思啊
不過讓鱗跟紀城認錯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再短暫的理虧沉默之后,鱗硬著頭皮直接道“你是卡和娜他們撿來的孤兒又不是假的。我說的都是實話。”
只是有些不聽話的年輕人篡改了他的原意罷了
“而且薊,現在是你未經我同意擅自拆了我的房子,”鱗咽了口唾沫,再次在心里鼓勵了下自己,“你要是想辦法把我的屋子恢復原狀,然后給我道歉的話,我有可能會原諒你。”
紀城歪了歪腦袋,那表情好像是在看為什么大祭司腦袋里的水會有那么多。
倒把本來覺得自己理直氣壯的鱗搞得心里毛毛的。
紀城一時半會兒沒有開口,鱗竟然也沒敢馬上又問,而是等了好一陣子,才表面兇巴巴地再次開口“問、問你呢你想得怎么樣了”
紀城目光高深莫測地看了鱗一眼,然后將頭緩緩轉向鱗的屋子那邊“我覺得吧。”
“您現在說這個,”他緩緩道,“是不是有點晚了”
只見原本被敲倒的墻壁已經被獸人們速度極快地重新壘起一個形狀來,只是看上去和另外沒有被敲倒的半邊是明顯的格格不入,看上去就跟一件衣服打了個巨大無比的丑陋補丁一樣。
鱗的表情瞬間變得目眥欲裂。
華和修適時從屋子里探出腦袋來“已經差不多弄好了”
他們沖著紀城揮揮手“接下來我們干什么”
紀城回道“把火點起來啊。”
還要點火
鱗肝膽俱裂,當場就要沖回去阻止這群人對自己的房子行兇,然而華和修他們的動作遠比鱗更快,在他沖回去之前就嗖地關上了門。
于是鱗立刻扭頭瞪向紀城“你讓他們干什么”
紀城攤了攤手索性沒說話,等片刻后狩獵隊的成員們從屋子里走出來,匯報一切完成以后,他才領著鱗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