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旱季嚴重的時候,是薊帶領大家找到了水源地,挖開了堵塞的河渠;也是薊教會大家生火,在捕獵的時候使用陷阱和武器,還有薊發明的炕,讓大家度過了一個很暖和的冬天。
到了后面的火山爆發,更是薊的堅持才救了他們所有人一命。
在阿嚕嘟嚕的居民們看來,薊的聰明已經有點超脫一個獸人應該有的程度了。
這么看來的話,讓薊繼承大祭司之位,好像確實是一個非常正確明智的選擇
順著這個思路一想,獸人們看向紀城的目光瞬間變得接受甚至熱切起來大祭司說得有道理啊除了薊,還有誰可能帶領他們走出這一次的困境
紀城其實也沒想到鱗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他挑了挑眉,語氣中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鱗剛剛那一番“肺腑之言”的欣賞“就你說我腦子最靈活這一點的話,我還是非常贊同的。”
“大祭司這個位置,如果你硬要我接任的話,我也不是不能答應。”
鱗的臉有點發綠,說不清是被凍的還是被紀城賤兮兮的話給氣的。
“不過,”紀城攤了攤手,“要是和比里姆部落打的話,我也想不出什么辦法。”
阿嚕嘟嚕的獸人們一聽便愣了,隨即很是著急地朝紀城看去。
鱗也有點愣地道“沒有辦法什么意思”
紀城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向鱗“就是我也想不出有什么辦法,可以讓阿嚕嘟嚕部落干過人數是我們三倍的比里姆部落。”
原始時代人口就是計算戰力的最佳辦法,更何況這還是個獸人社會,真打起來大家都變身獸態,甚至連粗糙一點的兵器都沒辦法限制住至于那些殺傷力高的以原始獸人的生產水平根本就想都不用想。
而且紀城這具身體也沒辦法修煉,憑靈力以一敵百這種想法也毫不現實。
所以紀城剛剛說的確實是實話如果真的打起來的話,他對讓阿嚕嘟嚕部落獲勝并沒有絕對的信心。
阿嚕嘟嚕的居民們聽見以后不禁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鱗也怔愣愣站在那里,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寄托了所有希望做出決定后,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難道我們只能逃跑嗎”
“當然,”紀城話鋒突然狡猾的一轉,“如果只是讓比里姆部落打消念頭的話,我應該還是可以努力一下的。”
獸人們“”
鱗“”
“大祭司您擼袖子做什么”
“大祭司沖動是魔鬼啊大祭司”
時間轉眼就到了比里姆部落和阿嚕嘟嚕“約定”的日子。
為了彰顯這個“聯盟”的正式,比里姆部落還專門定下了一個商談的地方,位置在兩個部落的中間,看著好像確實有那么幾分意思。
比里姆部落的獸人們對兼并阿嚕嘟嚕部落這件事成竹在胸,早早便到了場地,連年紀已經很大的大祭司婭也一起出來了,由一位年輕力壯的獸人作為坐騎,靜靜坐在上面等候。
他們等了好一會兒,一直到頭頂都有一點日光泄下來在天空始終有厚厚云塵的情況下,這就意味著已經到了一天中太陽最強烈的時刻了然后阿嚕嘟嚕部落的獸人們才姍姍來遲。
只是令比里姆獸人們有些震驚的是,阿嚕嘟嚕部落的隊伍中,打頭的并不是他們以為的大祭司鱗,而是另一個年輕到有些過分的青年或許稱他為少年會更合適。
之前的大半年里比里姆部落和阿嚕嘟嚕打交道的次數不少,是以他們中有不少人已經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一個叫薊的少年,聽阿嚕嘟嚕部落的獸人說的話,還是一個平平無奇、失去了雙親、沒有獸型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