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即便不憑直覺,就沖那個醉醺醺的影子出現以后就直沖著自己的方向過來這一點,也夠紀城判斷出來了。
下一秒那道身影拎起一個酒瓶徑直往墻上一砸,喀喇一聲,完好的酒瓶便成了碎玻璃碴。
對方拎著殘存的酒瓶部分直接朝紀城走來“說好的你給我改風水老子怎么越來越倒霉了”
走得近了,對方的樣子在紀城的視線下也就清晰起來這確實是個醉漢,他胡子拉碴、雙眼通紅,看著精神狀態就是不太對的樣子,夜色下他脖子上一根手指粗的金鏈分外耀眼,倘若不看他手里那半個碎了的酒瓶子,必然是被打家劫舍的理想目標。
紀城重新審視了一下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一條陰暗逼仄的小巷,旁邊不遠處是一片霓虹的燈紅酒綠,看著倒是非常熱鬧。
如果能跑到人多的街上的話,想來應該會很輕松的得救。
可惜,這個醉漢堵住的就是這條巷子唯一的出口。
不過紀城也絲毫不慌,他慢慢站直了身體,腰背微微弓起不過在那個醉漢眼里紀城僅僅是從原本側對著他改成了正對著而已。
他獰笑道“怎么,小兔崽子不跑了”
紀城依舊不著急讀取原身的記憶,他饒有興味道“跑跑有什么用呢”
那醉漢對紀城的回答顯然非常滿意“你知道就好。”
他把那碎酒瓶在自己手里掂了兩掂,滿身酒氣地問紀城“你把事情給老子辦砸了說吧,是賠錢,還是賠你的右手”
正在這時,紀城突然一閃身沖上前,也不怕那閃著碎光的玻璃尖刺,直接劈手上去將醉漢手里的酒瓶給奪了過來
酒瓶上的碎玻璃鋒利,直接將紀城的手劃出好幾道口子來,他眉頭也未皺一下,在奪下酒瓶的瞬間出腿,膝蓋頂上醉漢的腹部,同時手肘往下一沉
那醉漢也沒想到紀城這么不怕死,當場被摁倒在地上
紀城順勢踩上醉漢的背,握住酒瓶的手還在往下滴血。
他漫不經心,直接將酒瓶鋒利尖刺的那一面對準醉漢的脖子“話說回來,我覺得不管是賠錢還是賠手,賬面是不是都有點小了”
玻璃尖刺在遠處燈光的照耀下閃著細碎的光,感受到脖子上逐漸鋒銳的觸覺,那醉漢嚇得酒都醒了“不不不不,不小不小不是,不是,程哥,是我錯了”
他最后叫得聲音都尖了“殺人犯法啊程哥”
紀城都差點被這人逗笑。
他手穩穩停在醉漢脖子旁邊,同時彎下腰,湊近那醉漢,問道“你剛剛說,我給你改風水,結果你反而還變倒霉了”
那醉漢不明所以,但還是遵循事實原則下意識地點頭“是”
“那我覺得可能不是風水的問題。”紀城語氣頗為玩味道。
他微微轉過頭,看向自己身旁一米左右的位置肉眼看去,這里空無一人。
“你難道沒有發現,你是被鬼給纏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