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十萬,”紀城面不改色道,“做個法器先。”
說句實話,紀城要錢的氣質像極了“我是秦x皇,只要你轉200到我的賬戶,等朕復國成功就送你一個省當封地”區別是秦x皇都只要兩百,但他一開口就是十萬。
因為這件事上做主的不是張禹,加上紀城也表示了真要做法器的話原材料也不是在這村里就能找到的,于是兩個人又驅車趕回h市,去找崔頤商議。
在等電梯時紀城又打量了下整個醫院的走廊不知道為何,他總有種陰冷的感覺。
只是醫院中出生去世都是極為常見的事,氣場混亂似乎也不奇怪,從接近醫院開始,紀城這雙陰陽眼里看到的世界就已經有點群魔亂舞了。
幸好他的定力和意志都相當驚人,才不至于反被這雙眼睛給左右了思維。
正巧這個時候傳來救護車警笛的聲音,很快一隊醫生護士護送著一臺擔架呼嘯而過,搶救傷者優先,紀城他們這些等電梯的自然得讓上一步。
也就是那隊醫生從他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紀城感覺到被自己揣在衣服口袋里的玻璃瓶重重跳了一下。
現在的情況不方便和王妤對話,于是紀城不動聲色將玻璃瓶摁下,順便抽空往自己的口袋里瞥了一眼玻璃瓶里的魂體迷你,此刻卻一副恨不得將臉都貼在瓶身上的樣子,激動得整個魂體都快要變形。
不過并不是之前她看見仝全安時的那種恨意和怨氣,而是另一種近似于后悔的情緒
這時那隊醫生護士已經隨著擔架進了電梯,趁著電梯門還沒有合上的間隙,紀城將這些人胸口上掛著的工牌一眼掃清。
其中有一位頭發都已經花白了的醫生,他胸口上的銘牌上正寫著“王家禮”這個名字。
那一瞬間紀城便了然起來。
怪不得王妤這陣子聽見“h市”或者“第一醫院”的字眼就會激動。
怪不得,怨靈因執念而生,如果執念散去,怨靈要么凈化超脫要么也就地消散,但仝全安落網的消息已經傳來這么久了,王妤卻還是沒有半分消散的意思。
電梯門合上,很快到達二樓那是手術室所在的位置。
紀城口袋里的玻璃瓶也一點點重新平靜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電梯重新回到一樓,紀城和張禹上了電梯,然后便直奔崔頤的私人病房而去。
這次多了張禹這個“證人”,不用紀城開口說什么,他已經無比主動地把一切都交代完畢了。
甚至還夸張地渲染了一波紀城到底有多“神”。
這幾天崔頤的情況已經進一步好轉了,氧氣管什么的都已經撤了下來,但仍然不能下床走動,他半躺在病床上,靜靜聽自己的下屬匯報情況不知道為什么,這出去一趟,張禹好像比之前看起來活潑多了
他當然不知道那是因為張禹才得到了紀城的“咒會傳染”警告,此時對于解決問題的迫切已經到達空前的程度。
不過從張禹前后的態度變化,還有那枚咒釘的照片佐證,崔頤對紀城的信任程度也確實上升了許多。
他問“那從這咒釘,程先生能知道,是什么人要對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