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對紀城說的“無病無災”還沒有什么心得體會,但最近這一個星期臨近換季,集團上下不少人都得了感冒,往年這種時候張禹雖然不一定就會生病,但覺得疲勞不適卻是難免的,還不說今年因為崔頤的突然病倒,交到他手里的擔子比往年還要多得多。
然而周圍人有不少都相繼病倒,張禹卻發現自己依然是生龍活虎,別說生病了,連精神不濟覺得疲勞的時候都非常的少。
一直到自己老婆感嘆他們一家今年身體好像比往年好不少的時候,張禹才回過神地想起來紀城曾經送給過自己的符米。
然后他又回憶了一下這一個星期頤鳴旗下那幾所酒店的生意狀況,還有他們老板的大病初愈卻精神抖擻的身體,一瞬間對紀城的敬佩上升成了敬畏。
再然后這種敬畏在他偶然看到紀城房間里爬來爬去的五頭小鬼以后就變成了很單純的畏。
所謂嬰靈,指的便是夭折的嬰兒的靈體,通常是因為它們對人世間還有留戀而形成,這種靈體在生前尚未形成完整的靈智,死后同樣是懵懵懂懂的狀態,對天師來說可以說是相當難處理的存在想通過說理或者尋常的手段將嬰靈帶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對付它們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暴力地打散。
不對紀城來說,直接將嬰靈打散并不見得是最明智的解決方式。
靈體因執念而生,如果不好好地將它們的執念解決,將來會再有禍患也說不定更何況尋常的嬰靈怎么會長了五個腦袋
說它們生前就是畸形兒顯然不太可能要是哪家醫院生了個五頭嬰兒,不說是轟動全國吧,最起碼也能拍個三期走近科學。
但紀城在網上查了新聞,還問了第一醫院的院長和婦產科主任,都確認并沒有任何相關的信息。
事情到這里線索似乎就斷了,若是換在前幾個世界的時候,紀城可能也就選擇用一些更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問題,不過在各種小世界中經歷了數段不同的人生,紀城的耐心倒是比最開始的時候強上不少。
而且剩下可能會用到的法器制作需要的原材料他已經挑好,現在正在工匠處加工,加上現在離世家大會又還很有些時候,所以紀城的時間可以說是相當充足。
于是這幾天他并沒有直接將那嬰靈打散,而是干脆把它們養在了自己的房間,讓這只嬰靈先恢復一點靈氣。
不過嬰靈嘛,雖然已經不存活在這世間,但一些愛玩愛鬧的天性還是存在的尤其這還是只有五個腦袋的嬰靈,能鬧騰的程度也可以直接乘以五。
于是在那天張禹上門來的時候,它們直接頂了一頭,啊不,五頭的毛巾,然后嗷嗷叫著撲到了張禹的身上。
以至于哪怕張禹沒有陰陽眼,還是成功看出了這個小鬼的腦袋不止一個。
然后張禹就被當場嚇得花容失色屁滾尿流,發誓除非自家老板以工資威脅,否則打死他也不會再主動踏進紀城的房間。
咳咳,說這個就有點扯遠了。
總之,在把這只五頭嬰靈將養幾天,估摸著它們的靈力強度夠了以后,紀城直接在房間里擺了個陣法,將嬰靈放在陣中,滴血,起靈,直接溯源向它們生前執念所最牽掛的地方。
嬰靈、陣法,還有紀城血液里所蘊含的靈力很快便糾纏在一起,蜿蜒出一條肉眼不可見的路途。
紀城看了眼道路所指的方向,揣好手機,又從帶來的行李里隨手抓了一把符紙,然后就抓起嬰靈的其中一個腦袋,帶著它們就出門往靈力指引出的方向而去。
嬰靈“”
為什么又要抓它們的腦袋
不過嬰靈也不會說話,就算再不滿意,也頂多只能用它們嗷嗷的奶嗓表達自己的不高興這種程度的話紀城是完全就當沒聽見的。
而那條用靈力勾勒出來的道路最終停在了一幢小樓之前。
這幢小樓距離第一醫院并不遠,但位置卻出人意料的偏僻前后沒什么人煙,也沒有什么格外高大的房屋,七彎八拐的小巷阡陌縱橫,儼然城中村的模樣,
雖然天還沒有完全黑下去,但來往這里的行人也不多,倒是有幾個大爺大媽搬了椅子在自家屋前嘮嗑,看紀城的目光充滿了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