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那位在靈陣上造詣頗深的段靈希,又或者有家族長老被紀城“得罪”過的祁照夜不過他應該對這其中的根由不算太了解,看向紀城的目光中雖然不乏忌憚,但也沒有主動攻擊樹敵的意思。
程唯也趕到了現場,和他同時來的除了幾個程家的天師以外,還有最開始被紀城吊起來的打家劫舍二人組。
說起來這里離紀城最開始進入的位置確實不遠,大概率是程唯他們在趕來的途中碰見了這倆人,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原則,順手把倆人救下。
不過這次這兩兄弟顯然要聰明多了,雖然也看見了紀城,但他們也沒有再張牙舞爪地叫囂什么,而是一個個閉緊了嘴巴,一句話也不說。
紀城當然也不會再特意去找他們的麻煩,只是繼續倚在自己的吊床上,占據著絕佳的地理位置,目送下方的年輕天師們一個個去嘗試獲得山洞里的積分令牌可惜,這些人很快發現,這里設下的考驗不止是一個難度ax級別的防御陣法,而且洞中還有一頭中階妖獸,只要破陣人達到了一定進度,它就會發起襲擊。
妖獸在攻擊力上天生便勝人類一籌,雖然這一頭妖獸等級是中階,但攻擊力卻遠勝同級的天師,根據在場天師們的估計,想要輕松降服這頭鎮守妖獸,怕是要到頂尖玄門世家的長老級別才可以。
換言之,他們基本沒戲。
搞清楚這一點后,程唯當即帶著其他幾個程家天師離去估計是搞清楚這里沒什么油水,不如抓緊最后幾個小時的時間再去其他地方碰碰運氣。
段靈希則是陷入冥思苦想當中,她在在場天師中的靈陣修為是最高的,剛剛那個差點破陣結果被妖獸攻擊的人就是她。因為覺得此處還有些希望,所以段靈希并不愿意就此放棄。
而同為種子選手的祁照夜就要直接多了,他轉身便找上了吊床上一派看戲姿態的紀城“程初兄,考慮合作嗎”
紀城挑挑眉“不考慮。”
本來一派胸有成竹之色的祁照夜臉色一僵“為什么”
他咬牙道“你的靈陣修為,結合我的戰斗力,我們兩個人加起來,破除這道考驗應該很輕松才是送到嘴邊的積分令牌你都不要嗎”
“還是因為你獲得了前兩輪的第一,所以就看不起我們”
這話說出來,就未免有些挑撥的意味了。
還留在此處的天師們面色都是一變他們選擇留在這里,倒不是還對山洞里的令牌有指望,更多只是準備繼續自己的擺攤交易大業而已,但現在還在這里的人實力和腦子至少有一項不弱,身為天師的傲氣也還是有的,聽見這樣的話,哪里能覺得舒服
紀城語氣悠悠“既然你這么想和我合作的話,那我想問問,等我們破除陣法降服妖獸,那里面的令牌怎么分配”
祁照夜以為是自己先前的逼迫之策有用,想也不想便道“那當然是平分。”
“平分”紀城語氣玩味地重復了這個詞一遍,而后才懶洋洋道,“說起來祁兄也知道我是前兩輪的第一吧。”
他指了指山洞的方向“不說這里的令牌具體分值如何,就憑這數量應該也不會低。”
“據我所知,祁兄先前兩輪的排名可并不是十分理想,”紀城笑瞇瞇問,“這么一筆積分,你都愿意和我平分,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如此賣力地犧牲自己的揚名機會,也要送我坐上總冠軍的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