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徒兒尉遲琰起,我天極宗筑基、金丹弟子共三十二人,被你們無定宗的弟子打成重傷,這事你們無定宗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藍紹這番話說得慷慨激昂,配合上他那一身化神期的修為氣勢,無定宗的弟子們幾乎個個被鎮住,就連卿芷長老的神情中也跟著出現了猶疑“無重大仇恨下,我無定宗弟子隨意傷人,確實是于理不合”
“笑死,尉遲琰重傷,我怎么沒看見”
一道不大但十分清晰的聲音突然響起,一下子止住了卿芷長老的話頭。
所有人順著聲音方向霍然望去,卻見紀城站在筑基弟子陣列中,神色如常開口道。
“他不是好端端站在藍紹長老后面嗎哪里重傷了”
尉遲琰也終于在人群中認出了紀城,神色瞬間扭曲“是你”
他立刻扭頭朝藍紹告狀道“師尊就是這個小子最先動的手”
藍紹的目光一凝,威壓凝聚成線便朝紀城壓去他控制得很好,保證是能將一個普通的筑基修士壓趴,但又不至于對人造成損傷的那種威壓。
并且在同時他也開口道“小子無知,不得在老夫面前放肆琰兒他之前被你們無定宗的金丹弟子傷得不輕,幸而他隨身帶著療傷之物,才最終沒有釀成大恨。”
“不然你當老夫說的重傷是誆人不成”
鋪天蓋地的威壓朝紀城襲去,在藍紹的估計中,當他最后一個字說出,紀城必然會因為承受不住這壓力而當場跪倒在地上或者直接趴在地上也說不定。
然而紀城除了臉龐微微發白,整個人神情與常人皆無異。
他輕笑“我當然不會以為您說的重傷是誆人了。”
藍紹的臉色訝異的同時又稍霽,但下一秒紀城便繼續道“藍長老您剛剛說的那一大段不都是在誆人呢嗎,怎么可能只有一句呢”
“噗嗤”
本來就不算太安靜的議事大廳中響起低低的噴笑聲偏偏在場快兩百號人,這聲音這里響了那里又響,想要拉一個出來抓典型都做不到。
藍紹的臉色極為難看“豎子無禮”
“我說你無定宗仗勢欺人,以多欺少,將我天極宗的歷練弟子打傷,難道還說錯了不成”
紀城神色嗤笑“那我還說你們天極宗弟子不講道理、挑釁在先、行事霸道、無禮至極呢”
“云寧山并非哪個宗派的私有財產,你們天極宗卻事先不打一聲招呼,仿佛整個云寧山都被你們劃作私產一般,默認這里是你們的歷練地盤,見我無定宗筑基弟子追擊靈獸,便直接出手攔下,仗著我們這邊金丹師兄師姐不在就肆意喝問威脅,便是知曉了我們是無定宗前來歷練的弟子,也以這里是你們事先定好的歷練區域為理由,要將我們驅逐。”
紀城神情微微疑惑“怎么,天極宗的臉是有那么大,一座云寧山都放不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