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跑步計劃執行得斷斷續續,一周能有兩天打卡成功就算多的了。
蘇玉炯周末的時候過來,聽到她抱怨,不由道,“要不然,我來督促你”
“真的”巫洛陽有些心動,又有些猶豫,“會不會太麻煩了”
“我每天早晚也是要跑步的,就在植物園里,那邊人少,安靜。”蘇玉炯說,“不過,如果你答應了,我會是最嚴格的監督者,絕對不會手下留情,這一點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巫洛陽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毫不在意地說,“那當然,就是要嚴格才有用。”
對她來說,蘇玉炯一直是個很好說話的、對她很包容的前輩,脾氣尤其好,似乎怎么都不會生氣似的,自然不怕她嚴格。
不過等到計劃真正開始執行,每天早上被蘇玉炯的奪命連環ca叫醒,再也沒有睡過一個懶覺之后,巫洛陽終于覺悟了。
都說最喜歡聽的歌別用來做鬧鈴,人也一樣,再怎么溫柔包容的聲音,每天早上七點雷打不動地出現在電話里,魔鬼一樣地督促你趕緊起床跑步,都不會是什么愉快的體驗。
遺憾的是,這時候想反悔,似乎已經遲了。
又要整理敦煌之旅學到的東西,又要準備開始著手畫那幅畢業作品,又要忙著早晚跑步鍛煉身體,巫洛陽的生活一下子充實得有些過分。
所以雖然之前賣掉了一幅畫,但是她也沒怎么想過這件事,更沒有將希望寄托在剩下的兩幅畫上。
事實上,她已經再次將這件事拋之腦后了。
所以又一次接到朱明月的電話,說最近又有人對她的畫作感興趣,想約她見一次面時,巫洛陽還是很意外。
不過一番考慮之后,她還是沒有拒絕這次邀約。
藝術家既然要吃飯,要賺錢,那就不可能與世隔絕,總要有些人際交往的。
巫洛陽不是那種個性孤僻的天才,這對她來說不算什么難事。就當是出去換換心情,結識一下新朋友。
到了約定的日子,巫洛陽提前一點到了餐廳,先見到了等在這里的朱明月。
朱明月對她很熱情,“巫同學,好久不見了。上次打電話的時候,你說你在敦煌,是去采風取材嗎為畢業作品做準備”
“是的。”巫洛陽點頭。
朱明月便道,“我現在已經開始期待看到你的作品了。”
“希望不會讓你失望。”巫洛陽笑道。
朱明月又問她在敦煌的感受,兩個人都是專業的,談起壁畫的藝術表現形式,很有共同語言。特別是朱明月,她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暢所欲言、直抒胸臆了。所以雖然只見過幾次面,但她對巫洛陽一直念念不忘。
直到那位想要買畫的顧客快要到了,朱明月才意猶未盡地結束了對話,開始叮囑巫洛陽一些注意事項。
除了強調這位周小姐的挑剔之外,便是話里話外透露出自己在這單生意之中出的力,并且還暗示巫洛陽幾千塊的生意當然不值得我這樣費心費力,我都是為了你。
巫洛陽聽懂了,總覺得有些微妙。
更微妙的是,一頓飯結束,合作談妥之后,朱明月特意留下她,又提了一次簽約的事,給巫洛陽畫了一大堆聽起來非常美好的餅。
然后話鋒一轉,突然說到了自己創業時的艱辛,又說自己那時候就是缺少一個伯樂,所以最后不得不妥協,成了滿身銅臭的商人,但她不愿意看到巫洛陽也變成這樣,說自己責無旁貸,一定會維護她“藝術家的純潔”。
巫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