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攬在巫洛陽腰間的手用力收緊,強硬地將兩個人束縛在一起,變成一個整體,也使得巫洛陽的身體能跟隨她一起晃動。
巫洛陽“”不得不說,這個姿勢多少有點耍流氓的意思。
但是元寶燦跟她一樣是女子,嚴格來說也沒有對她做什么,所以她也不能說對方有多少是在認真教她,又有多少是故意。
她只好暫時將注意力放在學習上。
隨著馬兒一路奔馳,又有元寶燦帶著,巫洛陽漸漸習慣了這樣的節奏,開始感受到了其中的趣味。
別說她一個養在深宮的公主,就是一般的民女,恐怕也很少有機會能夠縱馬疾馳吧從這個角度來說,草原人自矜于他們這里的女人能騎馬、能拉弓,確實是有道理的。
這種迎風奔馳的感覺,巫洛陽第一次體會到,但已經深深為它著迷了。
難怪男人們對好馬總是如此迷戀,就連宮里的皇帝,也養了許多的馬兒。不過,那些被圈養在中原的馬,與草原上的馬兒比起來,終究少了幾分烈性。
或許,我也應該有一匹屬于自己的馬了。
巫洛陽這樣想著。
不過她沒能繼續想下去,因為元寶燦終于開始不安分了。
元寶燦跟巫洛陽可不一樣,她從不會走路的時候,就已經被大人抱著騎馬了。還沒有馬背高的年紀,就已經有了屬于自己的小馬駒。如此自幼練習,才能練出一身技藝。巫洛陽需要靠她在背后支撐,才能在馬上坐穩,但元寶燦即便不牽韁繩,不用手,也不會被馬兒顛下去。
事實上,她還掌握了一種即便在草原上,也通常只有頂級騎士才能掌握的絕技一腳踩馬鐙,借力把自己藏在馬腹之下。
在戰場上沖陣的時候,這個技能是很好用的。
有這樣精湛的技藝,她坐在馬上,自然不會像巫洛陽這樣緊張,甚至能騰出手來搞一些小動作。而巫洛陽想要阻止她,卻根本不可能。
等到馬兒跑累了,停下來的時候,巫洛陽已經是面紅耳赤,衣衫微亂了。
元寶燦一把馬停下來,她就直接從馬背上跳了下去,唬了元寶燦一跳,連忙跟著跳下去,撈起她的腰問,“怎么樣,有沒有傷到”
巫洛陽狠狠瞪了她一眼,“我明日就換一個老師。”
反正草原上會騎射的女子到處都是,就算技藝不如元寶燦,至少不會對她不敬。
“別別別,我知道錯了,給你賠罪。”元寶燦摟著她的腰不放,把人帶回馬兒跟前,“就把我最寶貝的踏風送給你,怎么樣”
巫洛陽聞言,都顧不上生氣了,轉頭去看她,“真的”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元寶燦語氣曖昧。
不過,的確,在兩人至今為止的往來之中,或許雙方都有所保留,但能夠表露出來的部分,都足夠坦蕩。
“去吧,摸摸它。”元寶燦在巫洛陽腰間推了一下,“別怕,我喜歡你,踏風當然也喜歡你。”
巫洛陽上前兩步,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在長長的馬臉上摸了一下。踏風打了個響鼻,卻很溫順,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巫洛陽見狀,不由笑了起來,解開腰間的荷包,從里面拿出兩塊糖,放在手心遞了過去。
踏風用鼻子嗅了一下,而后舌頭一卷,將這兩塊糖卷走了。
巫洛陽被它舔得手心發癢,笑得更厲害了。
一只手忽然從后面伸出來,抓住了她的手,元寶燦冷著臉,用帕子給她擦拭手心,一邊拉著巫洛陽去一旁的小溪里洗手,一邊抱怨道,“臟死了。”
巫洛陽驚奇地看了她一眼,故意說,“你喂馬的時候不是這樣嗎”
“我以后不喂了”元寶燦賭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