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哪里有這樣的好事,農閑時候還能出來掙錢,還能白吃白喝。
一群人就蹲在院子里吃飯,錢母另外起了一鍋丟進去大米和紅薯煮粥,米粒和紅薯都放的少,誰吃噎了就去打一碗。
一行人在粉條廠待了兩三天,更加深刻體會到錢雨的不容易。
大半夜兩三點鐘需要起來把粉條攤平上凍,到了四點鐘還要翻面。最后還要在凌晨六點之前把粉條收起來,免得落了露水。
幾個人都跟著幫忙,累得要死。唯一高興的大概就是倩倩了,曬干的粉條放在火上一燎就變得白色蓬松,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音,吃到嘴里帶點甜味,倩倩玩的不亦樂乎。
直到最后一天要走,錢父胡擼了幾下頭發,內心第一次動搖。
大女兒這兒也太忙了,老婆開小賣部也忙,小女兒現在看著清閑,等到門店開業估計也閑不住。
他還要在火柴廠里消磨著過嗎
他這副身板還行,體力活也做得,老婆身體一般都幫著女兒們看攤還發展自己的事業,光是每個月賣辣椒醬都比他的工資要高的多。他就這樣干看著
臨走時候,錢雨悄悄問錢晴“咱爸咋回事啊好像有話要說。”
錢晴這幾天一直盯著錢父呢,現在全家都奔走在掙錢的康莊大道上,就錢父一個“后進分子”,天知道錢晴多想把她爸給敲醒。
“猶豫著呢。”
不過不著急,她自己的爸自己知道,別的都好,就是碰上奶奶跟他哭就遭不住。也是她們母女三個都不是愛哭的性子,她爸對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沒有認知。
“等過年時候再說吧。”
不出意外的話,今年過年又是一出鬧劇。每年她奶奶都要作一把,今年趕上她姐當廠長,她奶奶不作妖簡直是不可能。
“咱爸是個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就是吃不住咱奶的眼淚。等到他什么時候認識到咱奶一心念著的都是大伯家,咱們再說拉拔咱爸的事。他要拎不清就不管他,讓他拿著自己的幾十塊錢工資去盡情的補貼侄子。”
錢雨一想到過年就頭大“想到今年要被人圍著問離婚,又要被人探究粉條廠是個什么情況我就煩。我今年能不能不回去過年啊。”
錢晴拍了拍她姐的手,她姐的粉條廠所有人都知道,雖然她比她姐手里的錢多,但是五套門面的事還壓著,今年可以暫且逃過一劫。
“回啊,怎么不回。我給你搭一身,賊漂亮年前咱倆去燙頭發,爭取過年期間一定要讓他們認識到你非常有錢”
錢雨一臉“我妹妹瘋了怎么辦”的表情。
錢晴拎著她姐的耳朵耳語幾句,錢雨的眼睛跟著亮了。
“能不能叫咱爸看清楚咱奶的真面目就看過年了,你的目標就是秀,越豪氣越好。”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咱就是說,還是十二點和晚上九點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