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晴對這個叫衛生巾的東西起了極大的興趣,讓白萍給她說一下怎么用。
白萍比劃了一下“就是把這一面挨著內褲,另一面朝上,哎呀,剛來的推銷的給了我一個小冊子,你拿回去看看吧。”
白萍很是不好意思,她剛才還特地把男人給支了出去,就為跟隔壁店鋪的老板娘小聲討論這個新鮮玩意兒。
錢晴摸著軟軟的衛生巾,覺得這個東西大有可為。
她在y市沒有用過這個,或許現在已經有了這個東西,只是還沒流傳開。但一看這個白白軟軟的樣子,就比月經帶方便干凈了不少。
白萍從旁邊的攤子底下拿出來剛才推銷員給的小冊子,說是小冊子,其實也只有薄薄三四張訂在一起,上面還畫著簡筆的畫示意用法。
錢晴翻看著,白萍在一邊絮絮說著“那個推銷員說了,他們賣這個一包有十六個,賣價是一塊錢。”
這個價格倒也不能說是貴,畢竟白萍的攤位一天流水就能上百。但一個婦女一個月用一包,一年十二個月,算下來就是一年十二塊錢。
放在羊城滬市京市這樣的地方還好,放在y市就已經有些吃力了,放在農村這個價格基本沒有人會用。
白萍看錢晴看的入神,就從包里拿出來一個名片給她“你要是有興趣就去看看嘛,推銷的想把貨鋪到十三行來,我瞧著是不大行。我們這里貨客也多,好多都是男同志,看到這個東西人家都要繞路走的呀,我可不敢進。”
這個東西偷偷買點自用還好,白萍覺得自己也算是趕潮流,但進貨就是另一回事了。
羊城雖然發展的不錯,但很多出來跑生意的還是男同志,男同志又不來這個,甚至很多男同志還覺得女同志身上來那個的時候臟。
錢晴看著小冊子越看越震撼。
小冊子上面詳細寫了衛生巾的發明,還有使用衛生巾的好處。原來的月經帶里放的都是些棉絮碎紙,錢晴這樣講究一些的,也就是用點干凈棉花。沒想到小冊子上卻說,月經帶不干凈
月經帶沒有經過所謂的“殺菌”環節,反復使用會更加的攜帶病菌。使用久了可能會出現盆腔炎,也可能會導致其他嚴重病癥并且不孕不育。
白萍給的名片,錢晴鄭重收下了。
回過頭就跟丁杰說自己要多待幾天,火車票重新訂。
丁杰看他姐拿回來一樣長條裝的綿紙巾,拎起來上上下下的看,有點不解的問他姐“姐,這是什么啊,是拿來當包傷口的嗎”
看著像是包傷口的棉繃帶。
錢晴頭也沒抬,在那里拿著筆寫地址。手里還抓了一把報紙,翻看上面有沒有別家衛生巾的信息。她要趁著去探聽情況之前先了解了解這個東西,這一看才知道,原來衛生巾已經有國營廠子在做了,不過受限于各種條件,沒怎么大肆宣傳,用的人也不多。
“衛生巾,女同志來月經時候用的。”
丁杰緩了一下才意識到他姐說的什么,整張臉都紅透了,把衛生巾甩在床鋪上。像是被什么東西咬到了手。
“姐、姐姐姐、你你你、要干嘛啊”
這種東西一細想就能知道用在哪兒,他姐把這個光明正大拿出來
錢晴看差不多已經快熟成大蝦的丁杰,嗤笑他少見多怪“我干嘛我當然是想了解了解這個市場,然后進點貨回去賣啊。”
她還有三四天才能來小日子,但她已經等不及試用了。有了衛生巾做對比,就算是這次進不來貨,她也打算回去之后放棄月經帶。要不是被這個小冊子點醒,她還真意識不到原來月經帶危險那么大。經歷過夢中的病痛纏身,錢晴現在可是惜命極了。
“丁杰同志,你要知道你姐我做的是女人的生意,不管是衣服還是掛飾,帽子鞋子還是日用品,只要跟女性沾邊的我都要去了解。你既然是咱們晴月的第一個員工,也要記住這一點。再說了,這件事怎么不能放在明面上說,就是正常的生理期,有什么干凈不干凈的。咱們賣衣服是讓更多女性享受自己變漂亮的過程,賣衛生巾也是為了讓女同志每個月那幾天過的更加方便。這也值得你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