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晴拿著國產的衛生巾跟自己拿來的反復對比,兩者的差別并不大,或者說錢晴拿來的這種跟國產的差別并不大。都是長長的一個直條,上面印著一些壓下去的凹印。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附加裝飾。
錢晴“那你買的都是這樣的嗎還有沒有什么別的樣式的”
徐阿花給的樣品中有一種加長款中間帶細腰的,還有一種是帶護翼的,護翼后面帶著一點點膠,可以粘起來。
陳欣然搖搖頭“一直都是這種,我在滬市用也是這種款式。倒是之前用的日本產的不太一樣,形狀是兩頭寬中間窄的,還有帶膠水的。”
錢晴了然,這就是說,徐阿花帶來的安舒集團的新產品,是港島那邊跟風做起來的款式。但是目前國營廠子還沒有跟上改進。
既然陳欣然有,錢晴索性給她找了兩包帶護翼和中間窄的給她。并且告訴陳欣然,她準備做衛生巾的生意。
陳欣然十分支持“你要是能做起來我就不用去藥房定了,又遠又麻煩。每次還要等時間。”
陳欣然的反應給了錢晴一點信心,既然陳欣然也說好,那說明衛生巾在廠里還是有市場的。
接下來,錢晴又給筒子樓里相熟的幾個婦女送了幾片,當然也有人覺得她胡搞瞎搞,但是大多數婦女還是樂呵呵接下來。錢晴說了,一包一塊錢呢,算下來幾片就是幾毛錢,白送的還嫌棄啥。
尤其是薛大寶和徐思進的媽媽,這兩個媽媽自從錢晴帶著他們家孩子上了一趟廣播,那是對錢晴的生意都十分照顧。平日里兩個皮猴子也喜歡去錢母的小賣部看電視。
沾了人家的光,兩個媽媽對錢晴推崇的東西也十分有興趣,一群婦女圍著探討。
“乖乖,這么軟和的東西,用著肯定舒服。”
“就是啊,這個東西看上去怪干凈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一用一整天。”
“來那個時候我家那口子都說我身上有味,不知道用這個能不能好點。”
“他嫌棄你有味,你就攆他去樓道睡什么玩意兒,他們大男人才有味”
“你當我沒攆說過一次我就攆他睡地板睡了七八天。”
“就是有點薄啊,不知道一片能用多久。”
錢晴在旁邊隨時解答疑惑“一片可用不了一天,大概三四個小時就得換,一天用個三四片,正好一包十六片,每個月差不多就是一包的用量。”
這話一出,一群婦女們就咋舌不已。
“合著一個月就得花一塊錢這有點貴吧。”
“原來的月經帶子用了洗洗就行,換了這個等于一個月多花一塊啊。”
“我還是覺得月經帶好”
“這是人家錢晴的心意嘛,咱們到時候試試,享受一下,天天用我可用不起。”
錢晴這時候不知道說點什么好,她要是勸人用衛生巾,那不就是勸人上她這里花錢天地良心,這一批衛生巾她是準備成本價賣的,大家觀念都沒轉過來,她擱這上頭賺錢那不是阻斷大家正確認識衛生巾的效果嗎
關鍵時刻還是薛大寶的媽媽先發話。
“管他呢,要是好用我就要買他們男的一個月抽煙都要抽掉好幾塊,老娘要買個衛生巾就能把家里買窮了再說這小冊子上不是寫了嗎月經帶不干凈,沒有衛生巾干凈。不干凈的用多了人得病,說是什么子宮要出問題。我不管,我可不要得病我男人要敢說不叫我買,我就斷他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