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書穎進入半忘我的吐納練習,忘記腿腳的酸脹,因為她是最后開始扎的,所以也最后軟倒。
葉世釗走了過來,喝道“起來”
三個孩子累成狗,卻不敢不站起來,葉世釗看著小泥鰍可憐兮兮他以為的,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頭。
“不胡鬧時不是挺好的嗎你比哥哥強。”
書林沒有面子,可是這一次他不是不服,他像她這么小時肯定做不到。
葉玉堂和葉玉敏傍晚時被送回郡主府住,他們被折騰得筋疲力盡,心中并沒有怨言。他們最恐懼的是父母對他們的冷漠,而不是對他們嚴格。
安陽郡主一直等著孩子們回來,就想打聽一下葉世釗的事,她才能決定下一步該怎么做。
因為葉世釗早年將崔氏接回來,她歇斯底里將他逼得極緊,可是最終她也沒有贏得他多看一眼。
她雖然要求他一個月到郡主府住20天,只能回伯府住10天,可是除了頭一個月之外,他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后來她才不直接對著他下手,而是攻略盧氏,一半威脅一半又給些好處。盧氏雖然不喜安陽郡主逼兒子,可是兒子做出一副為了崔氏與權勢對抗的樣子,盧氏也沒有多喜歡崔氏。
拉攏了盧氏后能讓葉世釗來郡主府,可是安陽郡主發現他這么多年以來仍然心中只裝著崔氏,當然就忍不住要折磨崔氏。
葉世釗知道后果然不能無視她,而是要見她,談判妥協,他再勉強,也得留在她屋里。
這強迫得來的婚姻就這樣拖拉了十年,如今崔氏一死,她反而不知道該怎么讓他回來了。
葉玉堂、葉玉敏向安陽郡主請安,可她一時還沒有注意到孩子們又餓又累,問道“你們這大半天都跟爹爹在一起嗎他說什么了嗎”
葉玉堂年長一些,回答“爹沒說什么,只讓我們好好練功。”
安陽郡主又問“你有沒有提起娘他是不是說了我什么”
葉玉堂搖了搖頭“爹沒有提過。”
“他一句都不提”安陽郡主寧愿他罵她,可是一句不提,心中更空落落的,“那他是不是提那個女人了”
兩個孩子又否認,他們見母親這個樣子,心頭泛著酸意。母親總是想到父親或者想抓住他的心時才會關注他們。從小到大,因為父親漠視他們,母親也不像別人家的母親一樣關愛自己的孩子。
安陽郡主不解“他突然就回來了,不來找我,也不提那人,他到底怎么想呢。”
葉玉敏抿了抿唇,小心地說“爹應該只想帶大大郎和一娘,他們沒了娘,所以爹心疼他們吧。”
安陽郡主這時才不平衡了,說“那個女人死了還要跟我作對。她為他生了一雙兒女,我也為他生了一雙兒女,可是他都不會為你們考慮。”
葉玉堂和葉玉敏低頭不語,心中卻泛著冷意,他們再清楚不過了,不僅僅是葉世釗不會為他們考慮,母親又為他們花過多少心思呢。
安陽郡主從小就在千嬌萬寵中長大,要什么有什么,一切像是天經地義的一樣。她從沒有被要求要有共情理解,也不需要承擔什么責任。
安陽郡主要嫁葉世釗是為他著魔,無法自拔,心中像是燃起了一團烈火,傷人傷己。她生孩子也并不是想當母親,只因為這是葉世釗的孩子,生下他的孩子就像是他們之間關系的一種證明和維系。
安陽郡主沒有反應過來怎么當一個母親時就當了母親,她在沒有學會當母親的時候,孩子有好幾個奶娘帶著,也有丫鬟嬤嬤侍候。
安陽郡主忽然像是找到了一件讓她生出力量的事,她說“你們爹不能這么偏心。明天我也得找他說說,他不能只顧著那兩個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