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玉為骨,冰雪為肌,秋水為眸,以月為神,雖未以柳為態,但是行動處自有一股生機勃勃,比之以柳為態的直男審美更為震撼。
好在那美人年紀還太小了,柳墨卿只怔了一會兒,微笑道“這就是葉姑娘吧”
書穎揖手道“晚輩葉二娘見過柳前輩。三哥傳過晚輩二人九式點穴手和清風拂柳功,晚輩二人從前雖未見過柳前輩,倒也受前輩恩澤。”
柳墨卿淡淡道“你們有本事就學,倒不必掛在心上。”
書穎笑道“這門戶之見,俗人難以放下,柳前輩勝過俗人了。只我與兄長白受了柳前輩的好處,好生過意不去,尋思著也傳前輩兩門絕學才是。否則豈不成了那打秋風的人了”
柳墨卿見她容貌本難免有些心折,見她落落大方、性情豪邁,更加喜歡,不由得奇道“姑娘有什么絕學傳我”
書穎自信地說“我的茶道、算術、音律、畫技也有獨創之處,前輩要是有興趣學,我也沒有什么門戶之見。”
書穎就是一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見這柳墨卿是有本事的人,就多加結交。對付有本事的人,必須自己也有本事,他們才會平等的對待,這是她活了兩輩子得來的真理。
裴延慶見柳墨卿好奇,才道“柳三叔,我賢妹確實會這些技藝,我與賢弟都遠遠不及。”
正在這時,葉世釗出了門來,原來他聽到異動,來人不只是裴延慶一個晚輩,就出來瞧瞧。
裴延慶、柳墨卿抬頭一看,就見一個膚色白皙、黛眉鳳眼、臉如刀刻的男子,他雖然已經年過三十,可是絲毫不見禿頭和發福,仍然風流倜儻,只不過一雙眼睛比少年時深沉多了。
葉世釗見到柳墨卿是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他知道柳三絕是裴崇璟的朋友。
“竟是柳三絕光臨寒舍,葉某有失遠迎。”葉世釗拱手上前招呼。
裴延慶見到了傳說中的京城第一美男,覺得自己的爹在長相上確實與他有差距。裴崇璟不但大了葉世釗十一歲,相貌也不及他白皙精致。
當年崔氏本就對相愛的丈夫和孩子爹難以忘情,裴崇璟在顏值、年齡和有原配兒女這幾點上相對劣勢,在真正的實力上勝過葉世釗,可這不是當時不滿二十歲的崔氏可以看透的。
柳墨卿微微吃驚,笑著揖手“十幾年未見,葉郎君風采依舊,可喜可賀。”
葉世釗笑了笑“彼此,彼此。柳兄快快請進,只站在門外不入,是怪葉某招呼不周嗎”
“葉郎君何出此言呢”
葉世釗和柳墨卿往來客氣,沒有如書上所說的相攜而入,兩人都自有一股驕傲脾性,不愛與人有身體接觸。書穎和書林卻左右圍著裴延慶,請他進門去,書穎甜甜笑著說“三哥最近練功很辛苦嗎”
“不辛苦。”
書穎嬌憨地說“那怎么黑了瘦了”
裴延慶撫了撫臉頰,不禁有些羞澀起來,喃喃“很丑嗎”
古人自來以白為美,否則不會有些個時代男人都涂粉,還有“敷粉何郎”這個詞。葉世釗作為京城第一美男子,他的皮膚好又白皙也是有名的。
書穎眼波如水,說“不至于丑。三哥想要變白,我給你配些白美膏,你按我的方法敷幾天就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