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穎嘆道“我跟你說過了,不明不白中毒而亡,就是明擺著的謀殺。只有讓蛇當兇殺,官府才能合情合理將人排除在兇手之外,案子塵埃落定,我們葉家不需付出大的代價。”
李毓珂就算已經失去太后的庇護,到底也是郡主,她被明擺著擺殺,他們三人就是最有嫌疑的人。只有被當作夏天蛇蟲多的意外,最后被人草草結案,他們才有能全身而退。
書林無奈,只好任書穎潛出門去,施展輕功,翻墻上屋頂。他睡回自己的榻上,卻輾轉反側,惶惶不安。
書林暗想如果我比妹妹能干些,也不用她小小年紀出馬了。我們父子三個,居然還是靠她來做。
柳墨卿的輕功果然極有用,她能在水面連借力五次,那在屋頂也能如履平地。終于躍進了隔壁的郡主內院,見守在內院門的婆子已經熟睡,她摸到了郡主臥房窗下。
書穎知道經過門窗時,門梢是一個太大的破綻,聽到里面的忽吸聲比較平緩,應該熟睡了,然后貓到墻角一躍上了屋頂,摸到了郡主臥室上方。
古代的照明不像電燈一樣方便,所以在大房人家,晚上都會在屋里留一盞微暗的燈火,方便急著起夜時看得見。
書穎將竹簍放在一旁,小心扒開了瓦片,然后將兩條公毒蛇倒了進去,正落在了房梁上。書穎隱隱看到它們蠕動的影子,能把蛇當小貓咪的惡女也一陣惡寒。
她輕手輕腳把瓦片蓋好,然后縱身下地,到了臥房旁邊的“湯房”。因為里面沒有人,所以門是外鎖的,但是作為郡馬的葉世釗有鑰匙。
書穎開門進去,從懷中取出用黑色布裹著的一顆夜明珠,正是她那個未婚側夫送的禮物之一。
書穎借著夜明珠微弱的光進湯房,到了溫水池旁的一個黃花梨木柜子前。
前幾日,葉世釗在湯房與安陽郡主鴛鴦浴,借機給她護膚香露添了料。她將這半小瓶香露全都倒進一個她帶來的空的小瓶里,然后用水清洗干凈,再把她帶的香露倒了半瓶進去并且擦干凈指紋。
書穎潛出了湯房鎖了門擦去指紋,然后飛身縱上墻,在屋頂三個縱躍就出了郡主府。
書林正等得焦心,終于聽到窗門一響,縱進一個人影。
“你沒事吧”
“我辦事,你放心你把那酒壇子按我說的方法洗過了沒有”
書林點頭“洗了,還裝了半壇酒放回床底。”
“那好,你先睡吧,我去洗一洗這竹簍,再把菜裝回去。還有套鞋的抹布,我得洗了晾回去。”
書林無奈“你要不要做得這么精細真有大理寺的人來翻我們家,查每一件用具”
書穎拍了拍他的肩“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咱們拿著這壇子回來有人看到,萬一有人說起呢不管是沒有了,還是空了,都是嫌疑。”
她也不能亂丟竹簍,突然沒有了都是惹人嫌疑的。郡主用的護膚香露,葉玉敏就有,因為書穎會指點她讀書、練琴和武藝,葉玉敏得到好東西也會送給她。
書穎平常沒有用過香露,這時倒了半瓶置換掉有問題的香露。書穎覺得她這次犯罪要白逸衡所在的重案組穿越來才能突破,形成完整的證據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