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妃忙拉著他的胳膊“皇兒,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趙瑋求道“母妃,那日出事,我真的以為自己要英年早逝了。我要是有一點武功,當時就能自己跳下車來,而不會坐在車上等閻王爺。要不是有葉葉公子和葉姑娘剛剛回京遇上了,他們武藝高強才救了我,父皇和母妃這會兒怕是正要給我選陵墓的地兒了。”
張貴妃只覺心驚肉跳的,勸道“皇兒,不許說這種話來嚇娘。你都十八歲了,別人都是小時候就開始學的。”
趙瑋這個年齡,要不是前兩年病重,現在都成親生子了。前兩年臥病,連耶律隆進使團南來,他也沒有露過面。
若是讓北朝人一見南朝唯一的皇子如此虛弱,不但有傷國體,讓北朝人小看,只怕談判時,北朝更加獅子大開口了。
“我現在開始學,總有點希望吧。我聽父皇說,之前大理寺追查南邊邪教匪徒蠱惑的事,名捕楊允衡正是得了葉公子他們相助。
葉公子年紀比我還小,可是他一人就打敗十幾個兇神惡煞的匪徒,葉姑娘一介女流,對付匪徒也不在話下。他們的師父是南陽侯的堂弟,在江湖上大名鼎鼎,我要是也拜得他為師,學些高深內功心法,或許我的身體就好起來了。”
張貴妃這時才心動起來,皇帝只有這個兒子,張貴妃也是靠這唯一的皇子在后宮無人敢欺。如果兒子沒有了,那她的地位和現在就一個天一個地了。兒子最大的威脅,除了那些暗中不安份的人之外,就是他本是七月早產兒,從小有些不足之癥。
張貴妃沉吟道“那和你父皇說說,去請了那位高人來宮里傳你武藝。”
“人家是高人,未必會奉召來京。再說一個江湖男子也不便長時居于宮中。”趙瑋盤算一下,“不如母妃幫我跟父皇提一提,讓我出宮去山里學武,我功夫小成,身體好了后再回京來。”
“這怎么成以你的身份,怎么能去宮外習武呢”
趙瑋卻道“我要是身體不好,我命都沒了,還有什么成不成呢那裴郎自十歲起就在外學藝,而不是在侯府養尊處優,前年冬天才出師回來,整整七年。還有葉公子他們,也在外學藝,如今還沒有出師,可也已經一身本事了。母妃幫著我跟父皇提一提,父皇為了長遠考慮,或許就能同意了。”
張貴妃沉默了一會兒,勸道“你多吃一點,明兒我再找你父皇商議一下。”
書穎雖然是個小綠茶,沒有像個冰山圣女一樣讓趙瑋死了心,但是她過后也沒有放在心上了。她在日常練武之余,跟葉玉敏分工合作,為葉世釗做了從里到外一整套的成親時穿的禮服,
兩人把這些衣服熨好之后,親自送到葉世釗面前,葉士釗的一張俊臉一陣紅一陣白,雖然女兒們孝順,可是他的老臉是剩不下什么了。
書穎讓他試試合不合身,可他死活不肯試衣給她們看,只說“你們做的,怎么會不合身”
書穎作罷,又提出她和書林要回南陽了。
葉世釗默然,葉玉敏倒先驚訝“這么急嗎怎么不過了重陽節再走”
書穎搖了搖頭“重陽后還有冬至,冬至后又有過年。如果要在家等過節,一節接一節的,也是沒完沒了的了。我和哥哥在外學本事,輔助師父開宗立派,都不能躲懶的。”
葉世釗嘆道“書穎說得有道理,你們在家好些天了,明兒準備好行李,快些回去吧。好好聽你們師父的話,別給他搗亂”
書穎和葉玉敏出了葉世釗的屋子,才聽葉玉敏的貼身丫鬟來報,懿王世子來訪,伯爺請書穎出去會見。
書穎對那位鐵公雞性子的“柿子”沒有什么興趣,只覺祖父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還讓她出去見男客。她雖然不是什么貞靜淑女,也不是接客的妓aa女。
“讓大公子去接待便是,我去干什么”
那丫鬟稟道“懿王世子是來尋醫的,說當日他身上有所不妥,正是二姑娘診出,他不知道現在如何了,尋常大夫又看不出來。”
葉玉敏便道“你去讓他們稍待吧,妹妹準備一下再過去。”
那丫鬟退下后,葉玉敏才道“祖父斷沒有那么昏聵,要是推得了,祖父定會推了。”
書穎嗯了一聲,沉默不語,葉玉敏見四下無人,又將她拉到墻角低語“二娘,你見了世子之后,不可再像從前一樣一再狠狠地捅他心窩子了。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