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瑋回到自己的屋子,他現在住在書林的隔壁,書林現在也不在。
趙瑋拿著書穎的白玉簪子若有所思,最后插在了自己的頭上。
沒有好的身體,他就沒有辦法和她結為夫妻,恐怕更難愛上他。不僅僅為了皇位,就算為了她,他也得跟自己病弱的身體斗一斗。
忽然裴崇璟過來求見,趁葉書林不在,趙瑋便傳他進屋來。裴崇璟躬身一拜,趙瑋心中會吃裴延慶的醋也不會這時候為難裴崇璟,因為那是腦殘的行為。
哪怕是皇子,權力也不是天生的,死于非命的皇子多的是。
裴崇璟被賜座后,問道“殿下,臣明日就要起程回京了,您在這里一切保重。”
趙瑋點了點頭“平西侯放心,我知道來這里的目的。我要寫封信給父皇和母妃,你明早過來一趟,替我轉呈一下。”
裴崇璟稱是,又道“皇上原和旨意,讓郎暫留在殿下跟前聽候。柳弟畢竟教導弟子們繁忙,難以周全,殿下有什么事可以交代郎去做。”
趙瑋原來想要拒絕,因為他不想書穎的關注又被人分走,但是趙瑋轉念書穎對裴郎未必是男女之情,而且裴郎與他的皇妹已有婚約。
這時他不想把裴家推遠了,才道“只好有勞郎了。不知妹妹和郎的婚期定了沒有,總不能因為我誤了他們的婚期。”
“等太后的齊衰期滿,應該要著手準備了。”其實是皇帝依禮法要為太后守孝年實際是二十五個月,稱為“齊衰”。
他是天子,倒不用不近女色、不近葷腥之內的夸張,但是樣子還是要做一做的。
其實皇帝女兒不用守那么長時間,但一般來說不趕著嫁人,多等一年是應有之義。
他們游后山回來,書穎就讓書林將做給裴延慶的衣服給他送去,裴延慶打開一看,嘆道“穎妹的針線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書林感嘆“她也實在是忙,你又入宮當差了,平日見不著面。”
裴延慶想到自己的任務,才笑道“我我剛剛從宮中告假,父親說柳叔的輕功絕世,想讓我在這里跟叔學些日子。”
書林驚喜“真的那太好了妹妹知道后一定會很高興”
裴延慶若有所思“穎妹會高興嗎”
書林瞧出他神色中的一分落寞,想起近兩年前的事,裴家可以把裴六姑嫁給父親,但是不會讓裴郎娶妹妹,妹妹好像也不想承擔裴家的規矩。
書林嘆了一口氣,說“小時候,總覺得咱們個長大后就能長長久久地一起玩一起生活了。可是很多事沒有辦法勉強,我想妹妹當初雖然有點失落,現在也把一切都看開了,哥也不必掛懷。”
裴延慶苦笑“其實我知道,她要的,我給不了。穎妹聰明絕頂,她早看出我不是良人,跟懿王世子沒有什么分別。”
裴延慶也是極聰明的人,自那一回見了書穎跟趙玨說的話,他就知道自己沒有什么資本追求書穎。
他一抗不了婚、二逃不脫家族的責任、沒有那么多錢財來討她歡心、四無法解決耶律隆進的事、五無法讓她犧牲自我一心為裴家謀利益。
裴延慶知道有這五條,書穎不會愛上他的,她要的愛是恣意的。
書林一愣,忙說“哥,你和世子不一樣,我們從小的情分,心底敬重你。你也從來沒有生過想讓妹妹出家后給你做妾的想法。”
裴延慶默然心想要是她說非我不嫁,我沒有錢也沒有關系,那我也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