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世釗抽了抽嘴角,看著書穎,若不是眾多裴家人在場,他都要懷疑這貨是不是他親生的了。
葉世釗抿了抿嘴“我說不出來。”
“那我幫你說吧。”書穎挺胸朗聲道,“新娘子聽著,我爹害羞,我就把他寂寞男人的心抒發抒發哦,六娘告訴我,你等待的是我。告訴我,你不要再錯過,你閃爍的眼眸,仿佛有些話始終無法說出口。你快對我說,別害怕沒有把握。”
書穎說了幾句,就模仿寂寞男人的情感用男聲接著唱起來,直讓滿場嘩然,葉世釗想拉又怕在裴家人面前更丟臉。
可是正在新娘屋里的裴六姑聽到極致撩動一個守寡十年心弦的歌詞和感染力極強的男聲唱腔,居然有一股落淚的沖動。
是呀,她失去太多了,她的過去失敗太多、傷痛太多了。她等到了再次幸福的希望,在所有同齡女子的羨慕中嫁給那名動天下的玉郎。
書穎唱到“我想著你的黑夜,我想著你的容顏,反反復復,孤枕難眠。告訴我你想我千百遍,告訴我一切都會實現”
在場的有情男人無不面紅耳赤,書穎施展輕功,翩然飛上墻頭,只見院內本來陶醉在“男人”勾人的歌聲中的女眷們和婢女們發現了她都驚呼起來,然后個個瞪大眼睛看她,而她動恣意瀟灑地坐在墻頭接著邊彈邊唱,抒發寂寞男人心。
裴崇理的太太劉氏哭笑不得“原來是二娘,真是調皮不過這歌唱得人”
劉氏說不下去了,只覺聯想到裴六姑的遭遇,有一種落淚的沖動,然后想到葉世釗的容顏,作為一個已婚婦女,仍然免不得春心大動。
“花的心藏在蕊中,空把花期都錯過你的心忘了季節,從不輕易讓人懂。為何不牽我的手,共聽日月唱首歌。黑夜又白晝,黑夜又白晝,人生為歡有幾何。春去春會來,花謝花會再開。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讓夢劃向你的心海”
作為一個寡婦,空把花期都錯過,但春去春會來,現在就是花謝花再開的時候。第二次也很美好呀
書穎拿了樂隊的阮咸,本來是幫幫忙的,但是來的路上看著熱鬧,作性發作。現在突發奇想,抒發老爹的“寂寞男人心”,好讓他們終生難忘婚禮。
這時發現周華健的幾首歌是“撩寡婦神曲”,如此應景,害得她癮上來了。在這種場合“開演唱會”,還是“寂寞男人”專場,想來她也是天下第一人吧。
收了最后一個音符,她才轉頭跟居然也聽呆了的葉世釗揮手“爹,沖進去接新娘呀”
葉世釗回神,在書林的護送下沖進院去,而裴家子弟見時辰差不多了,也沒有強攔。
書穎笑嘻嘻的跳下墻頭,裴延賀過來道“二娘,你歌唱得真好”
“那必須的”
裴延喜湊近“但為何聽起來就是一個男人”
“代爹唱的,當然是男聲了。”
裴延喜眼珠子一轉“那如果你招贅時,你就用女聲唱”
書穎撫了撫下巴,想了想“側夫就不用我親迎了,迎娶正夫,我可以唱。”
裴延喜滿臉通紅,說“要不,我嫁給你你要是真心待我,我愿意入贅”
裴延喜是二房次子,他上回一見書穎就念念不忘,也不禁想如果能和她在一起,就算要入贅也不打緊。
裴延慶的心神都在她身上,這時過來拉過裴延喜“延喜不要胡鬧,小心二叔教訓你。”
書穎知道自己將來偷偷找情人可以,但是不會光明正大娶正夫害人。因為無論是趙瑋還是趙玨當皇帝,她最終都會嫁給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