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林拱手道“多謝殿下關心,舍妹只不過是路上遇到武林中人耽閣了半月,并沒有什么危險。現在正在揚州調研。舍妹不能及時來跟殿下道賀,還請殿下恕罪。”
趙瑋沉默了一會兒,說“大師兄,你是不是在怪我”
書林道“微臣不敢。只是當日殿下的話,微臣會盡快忘記。”
趙瑋忙說“大師兄,這是父皇的旨意,為了朝堂大局,二娘不在京中,我母妃兩次想傳召她入宮為父皇看看也沒有見到人。可我心里只有二娘”
書林搖頭“心里有妹妹的男人多了,這不稀奇。殿下千金之軀,舍妹原就不敢高攀。如今殿下婚事已定,往日的戲言就不要重提了。”
趙瑋深吸一口氣,說“大師兄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
書林抿著嘴好一會兒,才說“殿下跟微臣提這些也沒有用,最不想聽的是妹妹。微臣覺得舍妹納了耶律隆進,再招個贅婿,好好當大師姐,專心賺她最喜歡的錢,這樣就挺好的。”
趙瑋目光帶著寒意“大師兄這是故意要慪我”
書林拜倒“微臣不敢微臣告退。”
趙瑋看著書林退出殿門,不由得攥著拳頭。趙瑋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怎么樣,二娘會不會有危機感,不再那樣對他不放心上,不會再扔下他一個人在京。
書穎抵京里正值陰歷三月上旬,桃花盛開的時節。這時各行各業的人都已忙碌起來,開啟新一年的生產活動。
洛京各條大街商鋪、小攤鱗次櫛比,街道上行人如織,絡繹不絕,書穎一進城門就覺王都氣象果然還勝過繁華的揚州。
書穎騎馬回靖安伯府,卻見前頭一條大街已經被城防軍和京兆府衙役封控了,書穎只好下了馬來,找了一個年輕女子問道“前頭為何不讓人過去”
那年輕女子道“今天正值皇太子和太子妃大婚,紫微城里出來迎娶太子妃的儀仗要在那幾條大街走一圈。那東西兩大街的王侯、官宦人家都能見到。很多百姓去了那些街道看熱鬧,人再往里擠,迎娶太子妃的儀仗可走不了了。”
從來淡定的書穎臉色大變“皇太子哪個皇太子”
那年輕女子道“聽說當今皇上只有一位皇子,皇太子當然就是他。”
書穎不禁追問“太子妃是哪家的”
一位年輕男子看一個就算戴著帷帽也難掩一身風流的少女,不禁過來笑道“聽說是劉尚書府的千金。”
書穎不由得呆了,僵著臉好一會兒,心頭好一陣郁悶和難過,然后呵呵又呵呵笑起來,喃喃“果然天下男子都一樣。我面對傾城美男不想亂性對不住他,他卻先對不住我了。”
“姑娘,你在說什么”那年輕男子想要靠近她,一窺她的容貌。
書穎才牽著馬離開了,書穎就找了一家飯館寄放馬匹,給了店伙一兩銀子,表明自己是靖安伯府的姑娘,明天再來牽馬。
書穎就施展輕功,躍上了街道旁的一座房屋屋頂,她施展絕世輕功在一座接一座的屋頂飛縱,那城防軍和京兆府衙役當然阻止不了她了。
忽見下頭街上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那太子妃的十六人抬的金鳳頂的鑾輿,不由得自嘲“女人總會容易自作多情,這是病,得治。父親拋棄母親,現在我居然被趙瑋拋棄,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繞過誰這下好了,當天還跟趙玨說下大話,他該等著打我的臉了。”
看著太子妃全副儀仗的排場,書穎脫下了頭上的帷帽,將正經過她身前的紅油絹銷金雨傘一擲。那帷帽平平穩穩就落在傘上,等到街上有人發現天降這帽子時,屋頂已沒有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