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穎暗想大概率上你本來有帝王命,可現在被我一蝴蝶成了個壯志難酬的閑散世子。
書穎笑道“世子家大業大,不用擔心生計。有的吃有得玩就是好日子。”
他沉默好一會兒,才說“正月里是閑上加閑,葉姑娘可有空,能否賞臉一起去郊外打獵”
書穎防他尋著機會打她的臉,便淡笑道“我沒有什么空呢,世子還是去約潘一哥、曹哥他們玩吧。”
趙玨眼中一片落寞,淡淡道“葉姑娘果然是連虛以委蛇都不肯與在下往來。”
書穎深吸了一口氣,說“出城打獵怎么也得花一天時間了,我可真沒有空陪你,被人看到也解釋不清了。”
趙玨想到了趙瑋,不由得垂下眸子,眸中寒光一現,才說“葉姑娘與人往來,都怕被人看到嗎縱使如此,我一個年多才見你一面的人,怕是排不上號吧”
書穎聽到他這話中的含義好像是誤解她的意思了,他不會是以為她在為了趙瑋的感覺避嫌吧當初他看到了,她也跟他說過趙瑋能給她他給不了的東西。
這種誤解又是書穎最不喜歡看到的,因為書穎此時對趙瑋沒有一分女人對男人的喜歡了,它日真的尋最有利的時間跟他在一起也是為了任務和原主的權勢執念。
在這之前,她不會為趙瑋守一分。就算任務失敗,還是帶著自己的財力和情人們在南邊尋個朝廷影響小的地方建個像歐洲國家一樣的小國當女王,只不過那是下策,因為那肯定不能完成統一天下的大愿景了。
書穎呲一聲笑“我是怕你家里人緊張,要是找上我們家,挺讓人不舒服的。況且我跟你素來話不投機,我干嘛跟你一塊兒玩”
趙玨這才心中一亂,所有的自我建設都被擊潰。他頂著難堪,才說“士別日,當刮目相看,你怎知與我就話不投機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真沒有興趣跟你爭論那些事了,爭贏你又沒有錢賺,被你爭贏了我更沒有錢賺。”
趙玨才道“我無意再跟你爭論從前的事。那些只是我們的差異,我當初跟你爭也并不是認為你是錯的,只是因為我無能卻又妄想罷了。”
書穎這才抬眼看他“無能妄想”
趙玨深吸了一口氣,說“沒有男人想承認這一點,所以往往會怪罪女人不夠順從賢良和大度無私。可是史上很多女人就算都做好了,無能的男人還是做不好。我只是年沒見你,才想跟你敘個舊罷了。”
書穎沉默了一會兒,才笑道“難得你能看透這一點。打獵是吧,那多約幾個人,一起玩才有意思。”
書穎也借此應酬交際一些官宦公子,讓自己的生意和事業發展得更好。
翌日一早,書穎帶了葉玉堂、葉玉敏和幾個隨從騎馬出城,到了十里亭時,趙玨、潘家一郎潘彬還有幾位面生的青年官宦公子和隨從。他們個個穿著勁裝和裘衣,佩了弓箭在馬上,倒是從小學過武功的人。
書穎近兩年天下第一美人的名聲在外,書穎要多幾個人一起玩才有意思,趙玨邀一些有所往來的青年公子,他們一聽是和書穎一起玩,這開春前都有空有興致。
書穎一頭長發打了很多小辮子一起盤束在頭頂,頭上還戴著一套紅寶石額前飾,長長的白紅一色發帶隨著她策馬奔來而隨風飛揚。
她身上披著大紅錦面白狐披風,雪青色的百褶裙面料雖然華貴,但是裙子比尋常閨閣小姐要短上兩寸,露出她穿的一雙鹿皮靴子。
這精氣昂揚、如仙似妖、明艷風流的女子騎在一匹黑駿馬上,讓人移不開眼睛。葉玉敏也十分美貌,可是她跟書穎站在一起就會黯然失色,好在她從小為人敦厚又習慣了。
葉玉敏也知道,世間非只她不如書穎的美貌,而是天下年輕一代女子就還沒有找到一個比她更美貌的。
但是作為一個女子,葉玉敏仍然不會選擇跟書穎撞衫或撞發型,所以她挽著朝云近香髻,頭上簪了淡黃色的絹花。披著淡青色的白色貂裘披風,配著蔥白的上襖和藍色的裙子。這一身配色也極為出眾了。
葉玉堂長得與葉世釗有五六分像,是相容貌極俊的男子,身披貉子毛藍色披風,底下也是同色長袍,妥妥一個讓少女們一見傾心的世家公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