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書穎淡淡道,又朝張太后福身,“兒臣參見母后。”
本朝皇帝后宮中,只有皇后可自稱兒臣,稱太后為母后,余下妃妾只能自稱臣妾、嬪妾,不能稱太后為母后。
張太后讓她平身后,才道“皇后平日難得來延福宮,今日眾多女眷來了,哀家擅自請皇后過來湊個熱鬧,沒有打擾皇后吧”
在場的女眷都聰明的低頭少聽少看絕不插話,她們惹不起太后,更惹不起皇后。
書穎一邊在張太后左首第一席入座,一邊說“我平日確實練功比較忙,想必母后身前有近百人侍候,又掌管六宮與殿中省,不愁吃穿、不缺人侍候,所以我才日來一趟。母后怪我來得少了”
張映彩道“皇后,太后沒有讓你坐呢。”
書穎淡淡道“你一直坐著,我若站著,你當不起。”
張太后心頭大恨,可是不想再爭下去,就怕張映彩在她手底下吃虧。
太后嘆了口氣,說“不談這些了,今日哀家請了許多官眷進宮來賞菊喝菊花茶,皇后也都見見。”
書穎看到這么多的美少女,雖然沒有一個長得比她好看,卻也鮮嫩可愛,讓她飽享眼福。
“多謝母后苦心。說實話,我從小跟兄長一起讀書習武,十二歲后與兄長在江湖上行走,所以除了家姐之外,也不認識各家閨秀。”
眾多閨秀聽她說起和葉書林一起讀書習武,都來了精神,但是不敢出言詢問。
張太后守寡多年,加上先帝去世前幾年守活寡就更多年了,正值四十來歲,總有空虛寂寞的時候,見了葉書林都難免心頭大動,別說年輕女子了。
只不過葉書林不是普通人,皇帝也不會支持,張太后可沒有手段能收葉書林做男寵。
張太后沉吟,看了自己娘家嫂子和另一個小侄女,說“葉郎君尚未婚配,不如哀家做一個媒”
書穎忙道“多謝母后美意。前些年正值國孝,之后他公務繁忙,家兄才拖到此時未娶。不瞞母后,因為當年先母性子懦弱、優柔寡斷,家兄自小就想娶一個武藝出眾、智勇雙全的女豪杰。”
張太后瞇了瞇眼睛,說“皇后這是說哀家選的女子配不上葉郎君葉郎君可找著了那樣的女子”
書穎才道“沒有,但是他年齡確實也到該成婚的時候了。家父正有意做主為家兄聘娶同僚世家之女,只不過秋冬之季戶部事務繁忙,家父騰不出時間門準備。”
在場的官眷女子和公主心情都不由得失落,因為他們都不會武功,一部分人最多只會騎馬和劍舞,并不會真正的武藝。
張太后看了看四周的女孩子,說“葉尚書給葉郎書看上哪家閨秀了可是在場”
書穎笑道“我和父親雖然看著那姑娘挺合適的,家兄也沒有意見。可是到底還未提親,也不知人家愿不愿嫁女,現在又怎么說呢”
張太后讓茶房的宮女過來煮菊花茶奉于眾多女眷,便有王家姑娘王茵出列撫琴一曲,張太后點了點頭允了。
韓泠泠起身,說有琴無舞未免冷清,她愿為太后、皇后舞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