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穎頓了頓說“師父說你也要參加武科,怎么還這么貪玩呢”
柳非青苦笑道“大師姐是知道我的,武科也要考兵策,我的兵策寫得太差了。我這種兵策拿去給正經的進士看,人家不會理我的,我拿來給二郎幫著潤色一下。”
書穎淡笑道“二哥還當先生了。”
玉堂道“娘娘,你就別笑我了。”
書穎道“武科兵策也不會難的,左右就是考孫子、吳起兵法,考兵策也重看內容大于形式,跟進士科的文章不一樣。”
原來柳墨卿精于武功、琴棋書畫詩酒茶,可是對科考策論的寫法,他不處在科考文人圈子里,還真的不精通。柳非青與皇甫元均討論時,便想到來問玉堂了。
皇甫元均偷看她幾眼,見她不多看自己,心中黯然,可他也知道她絕不能在人前顯露什么,會讓兩人都萬劫不覆。他今天終于能見她一面,他一解相思之苦也好多了。
柳非青問道“大師姐知道考什么”
“武科是真功夫,騎射武藝是逃不脫的,你們倒也不怕,兵策要是差了點,名次靠后而已。”書穎想和舊情人說句話,可是實在不能害了他。
趙瑋就是一個超級妒夫,若有個這類風吹草動,他不會殺她,但絕對會殺了男子。她還真想他能納幾個妃子,只要不威脅她的地位就好,這樣他一雙眼睛就不會像燈泡一樣照著她了。
書穎正想就此神不知、鬼不覺離開,忽又一驚,暗道云天樓與柳葉派有交情,云天樓還是我的生意伙伴,趙瑋不可能不知道。
趙瑋當年還見過我與皇甫元均敘舊說話,此時卻裝作沒有他這個人,趙瑋若是知道了,以他狗精的智商反而更加起疑。
書穎便說“倒聽哥哥說起,皇甫兄欲參加武科,所以是跟柳師弟一樣在兵策上犯難嗎”
皇甫元均心頭一跳,想要看她可是又擔心自己會連累她,只得壓抑住自己感情,拱手道“在下只是一介寒門武夫,不通文章之事,確實犯難,讓娘娘見笑。”
書穎換上一張生意人的臉“你們三個臭皮匠總能提升一些。對了荊湖和川蜀的生意怎么樣我去年沒有時間收賬,我都不知道你們云天樓要分我多少錢了。還有寄川哥不派人將我的分成送來的嗎”
原來云天樓是不經過柳葉商行拿貨的,書穎牽線給他們更便宜的價格,由云天樓手下自己負責押運,條件是她得占一成的干股,這才公平。
云天樓有許多手下可以承擔運貨任務,況且荊湖路也接近京畿附近的幾路地方,不用反過來繞揚州去。
雖然相見不相親,皇甫元均仍然面露笑意,那幾個月的神仙日子就足夠他回憶一生了。
“師兄哪敢昧了娘娘的銀子只不過去年時來不及算清總賬。到今夏該能把這兩年的分成銀錢都給娘娘送京里來。”
書穎笑道“做生意就是要講信譽呀,我就等著數錢。寄川哥要是好伙伴,我搞別的產品,還可以繼續合作。你們云天樓這么多兄弟要吃飯,多門生意,大家都有活計。”
皇甫元均知她調皮的性子,見她敢跟他說話,又用生意伙伴和朋友的語氣,多半猜出來了,他自也配合。
“在下代師門多謝娘娘關照了,娘娘有什么生意盡可找云天樓合作,在下為娘娘和師門跑跑腿也是榮幸。”
“我還沒有造出來,以后再說。”書穎頓了頓,“你們繼續,我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