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比如余莉。”
“上學那會兒,恐怕是的。我遇上他后才慢慢改變,不過每個與我好的人不過是看他的面子。等他走了,我才發現我還是那個一無所有的社恐。直到看到你這個社牛,我才明白我社恐不僅僅是因為我窮,還有我腹中空空。”
書穎搖了搖頭“我也不愛交際,也社恐,我只是要賺錢。”
她輕輕一笑,道“你的吸金能力可真強。我也很感謝你好好照顧了我的家人,那些年我賺到了錢,我雖然打了不少生活費給他們,可我心里一直有一種羞恥感。我的家人為什么這么沒用,這么沒有地位。
我在演員這一行遇上不少人,不是富二代就是星二代,或者家里父母是科學家、省話劇社演員、藝術團的、國企領導,只有我什么都沒有。只有和啟睿在一起對著同行我才能有一些自信。
所以我工作之余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我只知道給家里打錢,別的什么都不管了。后來才發現情人會變,只有家人不會離開,等我想守護他們時,我已經沒有能力了。
書穎靜靜聽著,見她不說了,才柔聲道“這些都是人之常情,因為這個社會人心才讓你有這種壓力,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每個人都會生病,你母親當時生病也不是你的錯。”
她收住了情緒,釋然一笑“謝謝你讓他們后半生健康、富足、幸福,也謝謝你告訴我,原來我沒有那么壞,讓我知道那沈卓希不是好人,我中她的計了。
其實我不想當一個壞人的,不想被人說不孝、惡毒、逃稅,所以活該迎接那樣的結局。之前我真的很討厭我自己”
書穎牽著她的手“你不壞,我都明白。”
她抬起頭,她本身的美麗也已是50年才能出一位的絕色美人,一雙眼睛飽含著單純與滄桑的矛盾感賦予她獨特的魅力。
“謝謝你,我要離開了,去尋找未知的幸福。你好好過這一輩子,還有在事業和婚姻上永遠壓沈卓希一頭。”
“只壓她一頭會不會少了點,內娛好歹是我的主場。”她沒有多大興趣跟沈卓希搞雌競,但是事業上的競爭比較就無可厚非了
。
“好,那就壓不知多少頭。”她調皮地笑起來。
她一句也沒有交代曾經愛過的男人,在她心里變心的男人不如狗,與書穎相會時,提他還煞風景。
她的身影龜裂成片片花瓣,那些花瓣飛向天空,直至書穎的肉眼再也看不見。四周的蘇州園林景致也化為虛無,只剩一片混沌,書穎感覺自己的身子往下墜去。
書穎一急,雙腳一蹬“救命”
書穎睜開眼睛,找回視線,就看到近在直尺的年輕俊臉,他一雙俊目直勾勾看著她“你做噩夢了”
書穎從夢境中回歸,這時她的身體是她今生從未有的放松,或許是因為那殘余在這具身體里原主的執念都消去了。
“我夢到我被壞人害了,身敗名裂,然后跳樓死了。”
“壞人是誰”
“夢里你娶了沈卓希,然后因為我是你前女友,她就一直害我,還暴料我逃稅。我有近一年沒有看過我工作室的賬務了,會計師應該給我好好辦理繳稅了吧嗯,我還是自己查一下好。”
申啟睿聽到這種令人討厭的夢,做了一個深呼吸自我調整,說“我反正是你的人了,別以為自己做個夢就可以不負責了。”
書穎說“你這不是倒打一耙嗎”
“你夢里的事能當真這算倒打一耙”他反駁,又道“我們官宣吧。”
書穎起身揀起地上的真絲浴袍披上,說“你又不是藝人,官宣什么”
他歪著頭看她,露出一抹總裁式的高難度表情似笑非笑,忽然撲上來抱起她“敢吃了不認賬看我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