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她以一個伯爵府非嫡長房的小女兒身份能當上大公夫人;她讓她的丈夫疼愛偏愛憐愛,十之七八的事都聽她的;她還把親生女兒嫁給了公爵府的繼承人。
她怎么不成功了她在她那一代的眾多貴族恨嫁女中絕對是成功的典范了。
可是這時候聽到葉博夫妻這些話,看到葉睿這種表現,她忽然認識到,葉睿不是和葉博一樣平庸,是遠不如葉博。
葉博面對他們時性子軟,這幾十年來也曾被她忽悠得差點瘸了,可是葉博的專業能力底子一直還在。他在自己的領域內能干得好就不會丟人,他性子軟和,在朋友和族人中也不曾得罪人。
在星際時代,一切財務都電子化了,在大數據的時代下,想隱匿財產逃稅是很困難的。葉睿在稅務官任上不過中規中矩地操作電腦看報表,只偶爾跑一跑稅納單位溝通查賬。
他日復一日干到現在,因為有父母的偏愛,心理上很安全,還是個孩子一樣,從來沒有想過除了那些中規中矩的工作之外,他還要承擔別的什么。
葉睿沒有堅定的信念與主張,沒有那樣的勇氣去自己面對挑戰。他提出一件事后,但凡遇上別人的反駁,他就會開始自我懷疑。
葉博雖然看著平和與窩囊,但他在母親離開后,自己的事全由自己判斷,其中有過錯誤,有過被忽悠的時候,后果也由他自己承擔了。
幾十年過去,葉博以自己的專業職業為底,一切都歷練過來了,就算面對同樣需要決擇的時候,葉博也絕不會像葉睿那么茫然無措了。
胡玲悠壓下心中泛起的苦恨,才對葉鈞儒說“老大夫妻說得也有道理,還是讓老三他們再想想吧。老三真想參加競選,他們自己要做足準備。”
葉睿道“別人競選是有團隊的,我現在什么都沒有,我一下子怎么知道這些呢”
許靜儀道“你自己沒有團隊也不是我們的錯呀。你大哥是有工作的,我也有家事和工作的,我們又不是領你工資的職業營銷人員。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們怎么知道呢”
葉鈞儒喝斷“靜儀就少說兩句之前不過是讓你去你娘家探個口風,該準備的事也可以開始準備的,這不過是錢的事。”
許靜儀也不禁心疼葉家那些產業和資產,可現在掌握在家主夫妻手里,他們要怎么用,他們大房也不能反對。許靜儀也只能自我安慰葉博的研究用于醫學實踐,他的股權是別人奪不走的,她的嫁妝也是別人奪不走的。
葉博忽道“我還有一些研究所的資料要看,要不你們先商量著,我和靜儀先回去了。”
葉鈞儒見他們起身,叫道“等等。這事情,你們和書穎打過招呼了沒有”
許靜儀淡淡道“我也就提了一句,驍卓說他們在外星系幾年了這才剛回來,對內政的事并不清楚,全都由長輩做主。
他都這么說了,我又不知道三弟的主張,我還能說什么其實到明年大選時,他們指不定又去外星系了,看不到候選人即時演講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李雅青終于道“書穎風光大嫁,家里都是出力了的,雖說她嫁過去就是盧家的人了,但飲水思源,總得有些情分。”
許靜儀一臉為難地說“要說情分,誰沒有情分呢那楊家和盧家是世交,楊醫生和驍卓還是發小,所以當初還當了伴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