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飯店遇上故人,書穎大大方方邀他們一起吃飯,一張小號的八仙桌擠坐了六個人。
書穎既然是修為最高的,又是她主動請客,她自然單獨坐在主位,衛無咎一人坐一排。余下陳珺和向晴同坐,喬松年和昆侖派的李紹坐同一張長凳。
衛無咎等三人正是奉了師門之命下山送請帖的,衛無咎的掌門師祖為專注修煉將要退位,傳掌門大位給他的大師伯。
這種大派的掌門接任大典估計五十年才辦一回,自然廣邀仙道朋友觀禮,敬告天下玄門朋友。衛無咎等三人負責給南唐、吳越、殷、閩等幾國境內的有名號的仙門世家送帖子。
他們之前沿長江到了洞庭、茅山、廬山一帶,又沿隋朝開鑿的連通長江與錢塘江的“江南河”到了杭州,正要前往明霞島送請帖。
書穎微笑道“昆侖派的掌門接任大典,那可熱鬧得緊呀也不知我爹出關了沒有,如果出關了,他肯定要去見識一下的。”
喬松年卻好奇地問“衛公子,你的大師伯的修為比衛師伯還強嗎”
書穎瞄了喬松年一眼,只覺他在島上修煉得傻了,太沒有情商才這么直接問出口,可是當著人的面,她不好說他。
衛無咎雖然有點為難,仍然道“大師伯早突破金丹期,修為自然不弱。我們昆侖派的規矩,掌門必須由出家修道的弟子接任。”
喬松年又道“師妹十五歲就到金丹期了,你大師伯什么時候突破金丹期的”
書穎道“師兄,不可無禮”
書穎并不知道,原來當時衛無咎上明霞島時姿態頗為高傲,像是天下玄門除了昆侖其它都是垃圾一樣。當年喬松年等弟子的修為與衛無咎相差頗大,被他高傲姿態一刺激,心底都種下了不快的因素。
喬松年現在問起,也想借書穎討回點面子。他長時間在島上修煉,從前的少年天性都不得釋放,也有點憋壞了。
衛無咎尚還忍著,李紹先不快了,瞪著他道“喬兄,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要質疑我昆侖的正宗道法嗎”
喬松年道“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好奇問一問。要是你們大師伯五十歲才突破金丹期,你們不想說,我也是理解的。”
書穎道“師兄,一桌子菜還堵不住你的嘴嗎你再這么胡說,回島后,我告訴爹去,看他不罰你”
其實天下各家各派中,有個金丹期的修士,都是實力不弱的門派了,五十歲突破金丹期都是早的。那昆侖派的玄靈子道長正是五十五歲突破金丹期,是同輩中最早結丹的。
可明霞島有個書穎這種外掛大神十五歲就突破金丹期了,讓明霞島的不少弟子都生出些暴發戶的心態。平日在島上還不怎么樣,出島遇上了同行,喬松年就忍不住也傲氣起來。
這就猶如射雕中的尹志平自恃為重陽宮丘處機的弟子,當年在牛家村言語中還貶低黃藥師。喬松年和年輕時的尹志平一樣,未必真有什么壞心眼,只是少年人意氣之爭,總少不了。
李紹面色不善“喬兄要是看不起我昆侖道法,那么我們手底下見見真章如何”
書穎蹙了蹙眉,道“李兄,我喬師兄自入門以來,只在七年前隨我爹爹出過一回島,所以有些不通人情。”
喬松年不敢駁了書穎的話,所以沉默不語,李紹道“他不通人情那葉姑娘的意思就是他說的話也正是明霞島的真實看法”
書穎道“家父與衛伯父幾十年的交情,從來自豪有昆侖派的高手做至交。諸位的大師伯既然是衛伯父敬重的人,家父如何會這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