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其實馬爾蒂尼并沒有那么生氣。
當舍甫琴科怒氣沖沖的電話打到他手上時,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震驚和憤怒,而是一種非常怪異的“我早就知道會這樣”的奇怪欣慰,就像是一個在等病情通知書的人一樣,不管結果是什么,他好歹知道了。
“他怎么跟你說的”
馬爾蒂尼用一種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靜語氣反問對方。
舍甫琴科顯然是有點被他給卡住了“反正就,等一下,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因為他為了我拒絕你的告白了,安德烈。而你想知道為什么。”
“草保羅,你可真是但他沒有拒絕我。”舍甫琴科底氣不足地“他只是說愛我像愛你一樣。”
“哦,那他為什么不接受呢”
馬爾蒂尼淡定地說。
烏克蘭人被打敗了,并非常怪異地像往常一樣,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都告訴馬爾蒂尼,莫名感覺他不是在和情敵說話,而是在和加迪爾的老父親坦白家底似的。
干,怎么這么怪哦
馬爾蒂尼聽清了來龍去脈,但是并沒有怒氣十足地向加迪爾發難。就像上面說的那樣,他并沒有非常生氣,只感到了無奈和一種奇怪的踏實感,他甚至慶幸加迪爾完全在自己能預料到的范圍內做出了自己能預料到的事情,現在他只想見見對方,好好地聊聊天,而不是隔著電話把膽子又大又小的小美人給嚇壞。
但誰知道一開電視就是加迪爾笑瞇瞇地把自己送給他的發帶滿不在乎地從頭上扯下去送給別人,還親親熱熱地抱來抱去,甚至繼續打電話問自己要,只字不提他跑去和別人黏黏糊糊躺在一張床上親小嘴的事情,不由得發現自己還是太高估自己的忍耐度了。
馬爾蒂尼覺得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他當機立斷,當晚就從米蘭飛到了巴塞羅那,沒有給加迪爾留下任何喘息的時間。這種行程變動是瞞不過狗仔的,米蘭隊長夜飛西班牙見兒子bhi的新聞在第二天就登上了早報頭條,而加迪爾卻無緣看見了,因為到了早上的時候,他都還沒睡,被aa案在懷里得眼淚直掉,幸好馬爾蒂尼還不知道他吃東西的事情,不然現在他的嘴巴也別想閑著。
兩人都太久沒做,這一下說是都委婉了,水漫金山金槍不倒差不多,馬爾蒂尼是凌晨到的,索性就真的做到了早晨,才慢慢吞吞地結束掉這場懲罰,把人洗干凈后撈在手里說話。
加迪爾又困、又怕、又委屈,一昧地從對方懷里往外鉆,委屈地控訴道“保羅,你說,你只是想談談的”
“對啊,我們現在要開始談了。”馬爾蒂尼淡定地說,用手捏住加迪爾的后脖頸不讓他逃跑,低下頭來細細密密地吻他的額頭。
加迪爾真的有點緊張,他摸不透對方是什么樣的想法。如果馬爾蒂尼現在很生氣,加迪爾反倒是不害怕了,可這么一副平靜外表下隱藏著狂風驟雨的樣子,就叫他非常不知所措了。
”你說話呀”
他小聲嘟噥,用手指輕輕扒拉了一下馬爾蒂尼腰側的肌膚。男人哼了一聲,抓著他的手放到了自己嘴邊,也親了親后說道“還和誰親過”
“舍瓦”
“肯定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