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迪爾早早地就訂好了鬧鐘,在腦子里定好了鬧鐘,準備收看巴西隊和荷蘭隊的比賽。
其實在第二天就有自己的重要比賽的情況下,很多球員會產生一種奇怪的逆反癥狀,具體表現為他們會很反感看到和足球有關的一切,也不想訓練,不想提前熟悉場地,甚至到了一種和家里人打電話都拒絕他們提起明天比賽的程度這不是因為懶惰或者不敬業,運動學心理專家認為這是一種緩解壓力的潛意識行為,通過回避過于強烈的信息沖擊,來緩和內心的極度焦慮。
但是加迪爾顯然不是這些人里的一份子,他不太會為了一場比賽輾轉反側壓力太大因為勝利所賦予的尊嚴、得意和囂張以及失敗帶來的羞辱、歧視與誤解和他都隔著一層真空地帶,他不圍繞著外界的反饋旋轉,只繞著自己的心情。贏了開心,輸了掉眼淚,僅此而已。
就好像所有球星小時候和伙伴們在一起踢球比賽時,他們再怎么幻想,也不可能體會到此時的自己為國而戰、肩膀上負載著極大個人榮譽和民族期許的心情。
加迪爾不狂熱地向往登頂巔峰、把所有人都踩在腳下的榮譽,也壓根不在乎英格蘭隊能走到哪里他是純粹的比賽人,比賽是他生活的樂子,他的事業,讓加迪爾的人生不至于無事可干的這件事情罷了所以種種原因交織在一起,就導致了他看起來心態異常好。
好到別的隊友都開始惴惴不安或者狂躁難定的時候,他卻開始樂顛顛地定時間看別人的比賽。
“我不行,加迪爾。”杰拉德虛弱地表達了自己不能陪伴他一起看的尷尬,臉色多少有點蒼白“我聽到電視機里嗚嗚祖拉的聲音都想吐現在”
“天啊,杰rua德,要叫隊醫來嗎”加迪爾充滿同情地擁抱了他,根本沒想到對方是在解釋他不能跟自己一起看電視了,還以為杰拉德真的是不舒服呢。
杰拉德不,等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要靠著蘭帕德救一把,對方笑瞇瞇地告訴加迪爾他會帶著杰拉德去看一下的,讓加迪爾去找特里一起看比賽。
“約翰最喜歡在賽前看別的隊伍了。”他溫柔地告訴加迪爾。
“真的嗎那太好了”
原本計劃去找溫格教練一起看的加迪爾放棄了這個想法,轉而高高興興地出發,前往特里的房間。走到一半的時候他想到了柔弱可憐的門將喬哈特,于是特意敲了敲他的門詢問對方要不要和自己一起看比賽。
“很好看的,有很漂亮的卡卡哦。”加迪爾抬起手來很可愛地比劃了一下,但是他沒能如愿,因為喬哈特實在是不想看二十二個壯漢帶球互毆bhi,他今天要追更電視劇,正處于魂牽夢縈的狀態。
什么卡卡,哪有前凸后翹金發美女漂亮他認真地想,除非加迪爾能變女孩,那還差不多,那讓他在加迪爾的床旁邊打個地鋪睡覺二十四小時看著他都行。
于是,最后加迪爾陛下只能興沖沖地降臨自己忠誠的特里港灣了。
“約翰”他推開門瀟灑地喊道“你陪我看電啊對不起沒人告訴我你在做這事啊”
加迪爾捂住了眼睛,和床上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女士一起尖叫起來。
女士身下的特里叫得比他她倆還大聲。
這件事情在小范圍內處理掉了,多虧了大伙沒心情湊在一起發瘋,基本都是各自待在房間想好好休息。就算是好脾氣如溫格教練,面對好像被嚇壞了的加迪爾并沒有和比賽前一天還有閑情逸致偷偷摸摸泡酒店女服務員的特里,也有點感覺生氣了。
“上帝啊,約翰。”不常生氣的人板住臉時的氣勢是十分驚人的,特里整個人的皮都被教練鏡片后鋒利的目光看得皺起來了
“我以為你從你的錯誤里學到教訓了。”
這里的錯誤當然指的是他今年轟動世界的“友妻門”。溫格教練在私人感情上當然非常不喜歡球員做出這些事,但是在理智上,他又太清楚職業球員這種少小離家不讀書、大部分人都是稀里糊涂吃著青春飯的群體整體素質就是偏低,能矜矜業業愛拼搏的已經算是人中龍鳳了,場下只要不踐踏法律底線,他們的道德底線實在是過于靈活的一個東西,大部分時候呈現不存在的狀態。
他不想管特里為什么總是出軌,這畢竟是對方的家務事;可是在大賽前還違背規定偷腥,還是和酒店工作人員這種很容易帶來輿論轟動的類型搞在一起,他意識到不懲罰對方一下的話,隊伍的紀律性遲早給帶壞了。
“對不起,先生,我”特里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懊惱地站在那里唉聲嘆氣,還時不時小心翼翼地飛快瞥一眼好像被嚇到了的加迪爾并沒有,看得溫格教練越發煩心起來。
“加迪爾,沒事的。你先回去休息好不好別被嚇到,其實沒有那么糟糕,好吧,我們總要努力面對一些突然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