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的挖掘機挖得非一般成功,他們在夏窗幾乎收獲了自己想要收獲的一切,迅速組建出了一只陣容合理、有競爭性的隊伍。俱樂部其他方面也在不斷發生變動,包括管理層、醫療教練球探理療營養師團隊整頓;硬件設施如基地球場等的調整等,各項土木工程和人力資源調整逐漸趨于完備,動用鈔能力在全世界大肆撈捕一番的米蘭終于消停了下來,也結束了自己在歐洲足壇引起的夏季地震。加迪爾最近一直在思考能不能把球場給擴建了或者自己建一個球場,但是意大利官方政府并不允許足球場私有化,他們必須租用政府所有的球場,也就是現在的圣西羅梅阿查。
哎,意大利官方政府
想到這個,加迪爾的心頭一動。電視機里現任總統貝盧斯科尼正意氣風發地笑著,雖然米蘭是賣掉了,但是他收獲了一大筆錢財,又被安娜塔西亞幫忙遮掩了公權私用的政治危機問題,現在那叫一個瀟灑得意,看起來完全是進入事業的新春天了。
“讓體育館私有化嗎這難度可太大了。”阿爾伯特難得正面反對了加迪爾的想法“這和貝盧斯科尼先生自己的想法沒關系。牽一發而動全身,這不好對小俱樂部來說也很不公平因為他們沒有那么大的財力來支付體育館的購買維修和擴建費用,這會導致他們在未來的競爭中不斷落后于大城市的俱樂部的。”
“但是大俱樂部的發展也很受影響啊。”加迪爾非常不能理解。他覺得這種政策實在是掐住意甲球隊的命脈了,搞得在別的聯賽都在快速發展的時刻,意大利的球隊卻和整個國家低迷的經濟一起緩緩下行。不要說外資了,就連國內的大老板們除非是狂熱足球愛好者,不然也不樂意把錢往俱樂部里砸硬性資產太少,可變資產太多,怎么看都是很容易虧錢的生意,沒有為愛發電的情操根本受不住。
意甲“小世界杯”和“七姐妹”的盛況宛如一場舊夢。
“各國有各國的土壤,不能為了改莊稼而把地鏟光啊。”阿爾伯特嘆了口氣。
加迪爾感覺自己被成熟的大人“看不起”了,因為他有點理想化、想當然、也不夠了解政治,只是個有錢所以到處揮霍的小孩子罷了。這也不能說全是錯的,小美人還是有個很大的優點的,那就是他的自尊心完全是自己從地里頭長出來的似的,并不依賴他人的吹捧和百依百順。所以被阿爾伯特第一時間制止了這個主意后,他也沒有氣餒,而是轉念想到了別的辦法。
“不能買下的話,合資占股也可以嘛。”加迪爾想“比如說最多讓俱樂部注入百分之二十左右的股份,承擔維修和擴建費,然后門票的分紅劃撥同比例給政府,同時多繳一筆稅這樣怎么樣”
阿爾伯特忍不住笑了起來。加迪爾的想法當然還是有點理想主義,百分之二十,這也太夢幻了,沒個七八年的扯皮下不來。但他學得真的很快,已經知道要用利益去和政治家交換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也知道了溫水煮青蛙,先搞一點再說。
“我們當然可以試一試只是這是個比較漫長的過程,可能要慢慢來。”阿爾伯特在心里盤算著應該要找時間和貝盧斯科尼的副手約飯。
這個夏休期,加迪爾也難得沒有排各種商業活動和拍攝工作。一方面是俱樂部的事情牽扯了他太多的時間和精力,每天都偷偷摸摸地出門當老板、指點江山,回家后又一副“我是笨蛋小乖乖”的純良表現,不是一般的精分。另一方面是大家好不容易都回到米蘭,他每天每天都想和他們黏在一起。今天和內斯塔一起吃飯,明天和因扎吉游泳,后天和皮爾洛搞游戲夜,大后天去加圖索家里享受天倫之樂總之,他很忙的。
一周七天拆成十四瓣都不夠用。
馬爾蒂尼很驚訝地發現明明加迪爾回家了,但是他們整個夏天待在一起的時間卻還不如他在巴薩的時候
而且不光是加迪爾不回家,他的兩個親生的好大兒也是天天在外面瘋。克里斯蒂安不用說,孩子大了早自己和朋友一起搬出去住了,而且進入了叛逆期的他只喜歡和媽媽貼貼,每次見到爸爸就潤;小兒子丹尼爾每天神出鬼沒,在朋友家里留宿的時間比加迪爾外宿的時間還多,最近還因為參加米蘭的夏令營而直接背著小包跑了。
真空巢爸爸馬爾蒂尼先生
他甚至連孝敬父母都做不到,等他去看望父母時,才震驚大貓貓一百年地得知老夫妻倆無聲無息地偷偷帶著他的幾個姐姐和姐姐的家庭,美滋滋地往圣托里尼度假去了。馬爾蒂尼驚訝詢問為什么他不是家庭旅行一份子的時候,老馬爾蒂尼先生更加驚訝地反問“你放著米蘭的足球總監不干,想跟我們這些老頭老太家庭主婦一起出門揮霍光陰保羅,這可不是我的好兒子。”
就算到了四十歲也得做爸爸好大兒的馬爾蒂尼委屈地掛掉了電話,再次嘆著氣翻看起了自己手邊已經看了一百遍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