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向師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魔尊手下四位魔將中,武力值最強的魔將,單名一個滄字。”
靈蹤山。
在江宛彤說出那個離譜的猜測后,大師兄的反應過于激烈,把江宛彤嚇了一跳,思路也被他打斷了。
“大師兄,你怎么了”小紙人飄到許云澤的面前,意思意思,攙扶他起來。
在紙人碰到他的那一刻,許云澤才像是活過來似的,那道駭然的力量如同潮水般褪去,他冷靜下來后,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許云澤環視了一圈,目光凝在紙人身上,表情嚴肅地詢問道“你有沒有什么不適”
江宛彤撓了撓下巴,“本來沒什么不適,聽師兄這么一說,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覺得渾身癢癢,是不是該換個紙人身體了”
她都用了好幾天這個紙人了,澡都沒洗過,小白手都變臟了。
許云澤沒理她,而是推開窗戶,探頭去看外面。
并沒有人。
神識外放,也依舊沒有察覺有除他們之外的存在。
“大師兄”江宛彤飄到許云澤的身旁,跟著他一起探頭往外看。
許云澤捏住紙人的衣角,關上窗戶,保持神識外放,只要有東西靠近他就會感知到。
“你剛剛說什么天道”許云澤因為被那股力量突然壓制,沒聽清江宛彤說的話。
江宛彤都要說第三遍了,仿佛在跟一個耳背又記性不好的學生聊天,上一秒是“馬冬梅”,下一秒問她“馬什么梅”。
“我說新靈脈可能是騙局。”江宛彤每說一次,就越發堅定自己的想法,本來她只是懷疑,甚至覺得這個猜測有些離譜,但是說著說著,她自己已經開始信了。
她并非毫無根據的猜測,第一,小說里并未提及新靈脈的出現;第二,新靈脈出現后,會造成什么局面修真界大亂,魔界伺機而動。首當其沖的是上層修士,為了爭奪利益斗得頭破血流,底層修士在混亂局面下,不可能明哲保身,便也只能跟著一起亂。
而目前修真界,包括師尊所掌握的靈玉信息,全部來源于赤魔。
難道赤魔就不能撒謊嗎
就算他不能,難道魔尊就不能對自己的手下撒謊嗎犧牲手底下一個得力魔將去圓謊,謊言的可信度更高了,還能攪得修真界大亂,這波魔界只損失了一個赤魔,修真界卻要為他的謊言付出極大的代價
江宛彤沒跟許云澤說小說的事情,而是把自己的分析告訴許云澤。
“按照你這么說,所有的一切都不可信了”許云澤覺得事情過于大條,不敢貿然下結論。
江宛彤老神在在,坐在桌子邊,晃悠著雙腿,說“做人要對事物抱有好奇和懷疑的態度,只有鍥而不舍的探索精神,才能讓人類進步。”
許云澤只覺得她又開始說胡話了,正要開口說什么,神識就感覺到有人在靠近,而且來人似乎充滿了敵意,他下意識拿起了桌上的本命劍。
“篤篤。”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江宛彤飄到許云澤的肩膀上。
許云澤帶著小紙人去開門。
門一拉開,許云澤平視前方,沒看到人,正覺得疑惑,衣角被人用力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