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的上層收到了乘霄宗的請帖,在幾日之內抵達乘霄宗開會。
乘霄宗畢竟是修真界第一宗門,誰也不想和乘霄宗背后的玄隱仙尊過不去,而且從請帖上的用詞看來,要商討的事情還不是小事。
各方消息靈通,都聽說了靈蹤山一事,對于乘霄宗要說的事情有所猜測。
上回商討赤魔一事,玄隱真人帶在身邊的弟子是林青棠,關于玄隱真人飛升與其徒弟有關一事,在修真界上層并不算是一個秘密,眾人也發現了,有徒弟在場的時候,玄隱真人多少“溫和”一些,而徒弟不在時,他就像是換了個人,連威壓都不收斂了。
他們對于此次玄隱真人會帶哪個徒弟出席還是很在乎的,因為這關乎了他們能不能討到好處。
如果是許云澤,他雖是小輩中最出眾的劍修,但過于正直,不會轉彎,常常吃癟,只能抱著劍生悶氣;如果是林青棠,一個醫修,性情溫和,看起來就很好欺負的樣子,不足為懼。
而他們最不想見到的
“哎呀,有崖長老,上個十年見您的胡子還挺多的,今兒怎的都快掉光了是不是愁著貴派后繼無人,琢磨著怎么把人家的弟子算計到思過崖,捋著捋著就禿了”莫時歡握著折扇,笑意吟吟地對那位白胡子長老拱手。
上次赤魔一事,正是這位白胡子長老出言說林青棠有偏幫赤魔之心。
白胡子長老對上莫時歡那張過分艷麗的臉,豎著眉毛,正要罵他對長輩不敬。
莫時歡折扇一打,扇面上寫著“過來挨罵”四個大字,又笑道“抱歉抱歉,瞧我這張嘴,又口無遮攔了。我年紀小,不懂事,長老比我年長幾百歲,應當不會與我這小兒計較吧”
白胡子長老憋紅了一張臉,罵他不是,不罵他也不是。
“清風宗主,您走得快,我差點把您給漏了,聽說上回您要我的小師妹放走赤魔哎,這樣的事情讓我們一個筑基期的小師妹干,您能放心嗎不如這樣,聽說您的清風宗就在修真聯盟隔壁,您去把赤魔放了,我們再演一出大戲,保管赤魔不知道你們打的是什么主意。”
莫時歡的聲音如同玉石碰撞般動聽,擁有這樣好聲音的人,無論說出什么話,都很難對他生氣,況且他笑起來的模樣炫目迷人,一點也看不出他正在陰陽怪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與那位清風宗主交好呢。
清風宗主捂住自己頭頂的紅發,連退幾步,生怕莫時歡一折扇過來,把他保養得當的紅發削禿。
莫時歡這等人,你說不過他,顧及他背后的玄隱真人,又打不得他,只得自己吃下這個虧。
這樣逛一圈下來,莫時歡就沒停下損人的嘴,不過對于與乘霄宗交好的宗門和世家,他還是和顏悅色,彬彬有禮的,他就只針對那群整天算計來算計去的修士罷了。
修士們落座,議事殿的人差不多都來齊了,剛剛被莫時歡損得恨不得轉身就走的眾人可算是安心了。
莫時歡見師尊從門口進來了,意猶未盡地收起折扇,迎上師尊,拱手行禮,“師尊。”
兩人極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玄隱真人找回場子了
莫時歡嗯嗯
玄隱真人負手,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下。
莫時歡搖著折扇站在師尊的后頭,微笑著掃視一周,笑意卻未達眼底。
這對師徒一落定,眾人內心的小算盤便別想打了。
“帶藍滄過來。”玄隱真人的聲音淡漠,不帶絲毫情感。
眾人聽到輪椅和鎖鏈的聲音,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