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曄干脆跟音修姑娘換了個位置,讓自己走在中間。
樓青暝上下打量著東方曄,然后翻了個白眼,豎起蘭花指,罵道“又男又女的小白臉。”
東方曄
江宛彤你好意思說人家
音修姑娘咬住下唇,努力憋住了笑。其實她也覺得東方少主,有點像女孩子。
樓青暝擠開東方曄,湊到音修姑娘身旁,繼續學她走路。
他的力氣大得即便是東方曄一個修士,一時不察,也會被他撞開。
東方曄氣得跺腳,又不能放下身段,跟一個凡人計較。
江宛彤不好得罪客人,用力一抽繩子,樓青暝被她的繩子帶得往前走了兩步,這讓江宛彤忍不住想起藍玉嫣和滄魔被綁定的時候,只是滄魔死也不肯服輸,但樓青暝卻恰恰相反。
她警告道“安分點。”
樓青暝羞怯地看了江宛彤一眼,捏著嗓子,道“好的呢恩公”
他一個一米八幾的大漢,即便身形再消瘦,皮膚再蒼白,五官再深邃,也無法掩飾他是個男人的事實。
這樣一個男人掐著嗓子,學姑娘嬌滴滴地說話,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江宛彤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五官都要擠在一起了,救命啊她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感覺不是自己在拿捏魔尊,是被他拿捏了才是。
這種級別的精神污染,簡直比魔尊的威壓還要讓人難受。
她明白了,魔尊真是一個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夠膈應人的魔。
進入乘霄宗,樓青暝也完全沒有一個魔修的自覺,他根本就是把自己當作了幻境里的燕嬌,認為自己只是一個喜愛彈琵琶的凡人,被恩公復活后,前來尋找自己的恩公。
江宛彤迫不及待地把幾人帶到了北辰峰主殿。
玄隱真人抱著白虎,收到江宛彤已經帶著魔尊回宗的消息,眉頭就沒有展開過。
只見他的小徒弟最先踏進主殿,仿佛后頭有人在追她似的,幾乎是飛撲過來,將手里的捆仙索這頭放在了他的掌心里。
“師尊,我先去洗澡了”江宛彤一拱手,就要轉身。
玄隱真人“這大白天的”
話音未落,就聽到一個他永不會忘記的聲音,用纏綿的語調喊著“恩公你跑得太快,我要跟不上了”
玄隱真人那張俊美冰冷的臉有了絲絲裂縫,他緊抿著唇,仿佛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當年那個揮揮手就要污染整個修真界最重要的靈脈,攪得世界翻天覆地,唯恐天下不亂的魔尊,竟然會用這樣的語調說話
江宛彤對上師尊的表情,她相信師尊一定能夠理解她,于是拍了拍師尊的手背,說“師尊,我從后門走,別說我來過。”
抱著琵琶的樓青暝氣喘吁吁地跨進主殿,對上玄隱真人的臉,身形一頓,目光里遮擋的迷霧正要散開,只是一眨眼,又被迷蒙的霧給遮擋住了。
“哼即便你再英俊強大,也不及我威猛的恩公分毫”樓青暝用魔尊的臉,說出這樣離譜的話。
玄隱真人手下一個用力,差點把莫時歡的毛給揪禿了。